之所以把任甄約到這裏來見麵,是因為鮮少有人知道這家茶藝館是九爺開的。
這件事,就連二叔都不知道,不然上次也不會約九爺來這裏見麵。九爺有不少生意都隻是做甩手掌櫃,除非有必須要出麵的理由。如若不那麼做,他投資的生意很可能會成為別人的眼中釘。
小心駛得萬年船,是九爺的口頭禪。
在二叔和幕後那幫妖的步步緊逼之下,謹慎是必須的。
不過話又說回來,他這謹慎的個姓與他的兒子葛雲飛可是有著天壤之別。別人以為他這是嬌縱,其實隻有他自己清楚,葛雲飛十歲的時候因為被二叔他們綁架過曾經變得十分膽小,後來他是有意要培養兒子的個姓變得讀力和霸氣,隻是矯枉過正罷了。
任甄到的時候,九爺已經在品茶了。他在九爺對麵坐下,朗聲道:“好興致!沒想到九爺也愛喝茶。”
九爺嗬嗬笑道:“這茶就像是人一樣,再濃的茶也經不起水的衝泡,再有個姓的人,也要知道進退才好阿,年輕人,你要學的東西還多呢。不過……我佩服你的膽量,這麼爽快就答應赴約。”
任甄朝九爺的方向撇了一眼,目光卻是落到一旁,心裏暗暗冷笑。先是賄賂他,又是幫他,接著見事情辦不成又懷恨在心,然後是報複。這些都可以理解,為何這會子又要請他喝茶?
他覺得九爺這人心機很重,臉皮很厚,人格有些分裂,不達目的不折手段。
當然,在現在這個社會,或許九爺身上的這些特質已經成了能立足的根本。
見任甄沒有說話,九爺繼續道:“我今天來是想為那天葛雲飛的事情道歉的。小孩子不懂事,還請任先生不要見怪。”
把自己撇得一幹二淨,不愧是九爺!任甄淡淡道:“如果隻為這事的話,在電話裏說就成了。”
九爺麵色微微有些尷尬,道:“我想我們之間,或許還有什麼誤會,如果隻是因為買車的事情,我想我可以解釋。”
比起朝他開槍和酒店下毒這樣的事,不讓他買車還真算不上什麼事。這個九爺可真會避重就輕,任甄冷笑道:“您再好好想想,真的沒有其他誤會了?我就想不明白,您一個大哥大,何苦和我最對呢?”
九爺吃驚道:“沒錯,我是對任先生有些成見。可如果不是葛雲飛的事,我還不至於要弄得彼此不愉快。您剛剛也說了,我何必要和您過不去?”
知道九爺不會親口承認,不過……
認真想想九爺的話倒也無錯。
在外人看來,他不過是一個剛從農村到城市的毛頭小子,和任何人也牽扯不到利益關係,九爺的確是犯不著在他身上下功夫。難道這些事情是別人做的?任甄的想法微微有些動搖,卻又不敢真的相信九爺。畢竟此人深不可測,不是僅憑這一言兩語就能下得了定論。他想了想,道:“您的意思是,我之前遇到的那些倒黴的事和您一點關係都沒有?”
九爺嚴肅道:“我敢以我的人格做擔保。”
人格?任甄心裏嗤笑一聲,端起一盞微熱的茶,一飲而盡。
九爺殷勤的為其續了一杯,道:“今天來我是開門見山,想打聽一下你妹妹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