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他找到了一個難得的寶貝了。
且不說這女人容貌身材絕佳,就她剛才露的那一手,絕對會被各大勢力所爭奪不已。能夠在末世裏不至於作為食物活下來的人多少都能擁有一些異能,隻不過那些異能有強有弱罷了。有的人能夠操控水火,而有的人隻能讓身體某一部分自然發光,諸如此類,前者可以幫人獵殺變異物種,在亂世中得以保全性命,而後一種完全就是雞肋了。
這些異能裏頭,治愈係屬於高階異能,因為它可以讓人在沒醫沒藥的末世裏活下去,所以隻有那些擁有治愈係異能者的據點勢力才叫真的強大,而治愈係異能者不管到哪裏,都會被人保護,即便這個據點被滅,治愈係異能者也會得到最好的對待。
隻要人還活著,總得吃飯看病,所以不管有沒有這場浩劫,醫者的地位總是超然的。方墨去過不少地方,聽人說過些治愈係異能者的本事,他們可以幫人把斷手斷腳接上,可以止血療傷,可卻從沒聽人說過有異能者可以這麼輕而易舉治愈被喪屍咬過的傷。
方墨逼近女人,伸手捏住女人的下巴,巴掌大的小臉被方墨抓著,泛起一些紅潤顏色來。方墨加大了手上的力氣,滿意地聽見女人輕哼了一聲。
“你不是啞巴,告訴我,你的名字!”
女人光著身子跟在方墨身後走了出去,方墨扯了床上的被單將女人裹住。再這樣子看下去,他不怕長針眼,就是有點擔心自己忍不住流鼻血。
方墨坐到沙發上,看著安靜且乖巧的女人,她的眼神太幹淨了,一種清澈見底的幹淨無波,這讓所有在末世裏墮落的靈魂們覺得恐慌。而且方墨不確定,眼前這個女人到底算不算一個真正的人類。
她一個人出現在聖地休斯城暗夜的街上,被喪屍咬了一口,那麼久都沒有變成喪屍,不是啞巴卻怎麼也不肯開口求救或者說句話。方墨不是見色起意的男人,他必須在末世裏活下去,而活下去的前提就是對眼前的任何一切保持懷疑態度。
當巨大的黑影破窗而進,撲在方墨背上時,傍著呼嘯而過的冷風,方墨聞到了一股濃鬱的腥臭味。
對方用尖利的爪子摁住方墨,鋼鐵般泛著紫光的利爪勾破方墨的肩,隻一瞬間的事,方墨便聞到了一絲甜甜的血腥味。身後的變異怪喉嚨裏發出興奮的咕咕聲,方墨抽出刀,反手用力一揮,便斷了它的前肢,然後趁機連滾三下,身子躍起站定,才真正看見對方的真麵目。
竟然是一隻C階變種貓。
眼前這隻貓足夠一頭熊那麼大,身上沒有一點毛發,黝黑的表皮滲出黑色的血,尾巴上生出倒鉤,爪子肖似鷹爪,嘴上長出尖尖的獠牙,下巴上掛著白色的粘液,眼珠赤紅。而剛剛被方墨揮刀砍掉的前肢處流出一股惡臭的血來,隻不過很快就又長出一段森白的骨來。
貓隻是貴婦人抱在懷裏用來打發如後休閑時光的,這樣的事隻發生在過去。當今世界裏,矯健的貓科動物嗜血凶殘,它們行動迅猛,殺傷力強,爪子可以輕而易舉地將一個成年男子給撕成兩半,嘴上的獠牙足以將人類的脖頸咬斷。若非方墨剛才拉上窗簾,憑貓科的夜視能力,方墨隻怕不僅僅被撓一爪子這麼好過了。
沒去管後背上的傷,方墨捏著刀直盯著對麵那隻變異貓。作為C階的變異類已經具有了一定的智商,所以應付起來格外辛苦。方墨曾見到過一支五人小隊被這樣一隻C階變異貓給滅團了,所以方墨並不敢放鬆警惕。
變異貓的喉裏發出憤怒的咕咕聲,赤紅的眼瞪著方墨像是能滴出血來。方墨冷笑了一下,趁變異貓剩下那隻前爪在大理石地上撓出幾道深深的痕跡時,身子快速向前一躍,手中的匕首正好刺進變異貓的左眼。
冰冷濕滑的血一下子噴湧而出,方墨勾起一抹冷笑,匕首一轉,想要削下這畜生半個腦袋時,匕首吭一聲斷了。龐大的貓兒顯然被疼痛給激怒了,掃起尖刺的尾朝方墨刺了過來,方墨隻能跳開去。
該死的,這畜生的腦袋比石頭還硬,一個不小心竟把刀給折了。變種貓快速地衝方墨站著的這邊衝了過來,被刺中的那隻眼淌出黑臭的血來,而剩下的那隻眼卻比紅寶石還要閃亮。
方墨腳下微微偏過去一些,手中握著別在腰際的斧頭,他必須這一擊就將這畜生的腦袋卸下來,否則他這條命今天就要交代在這裏了,方墨的後脊背滲出一層冷汗來。
當年老頭子調教方墨時,可真算得上是無所不用其極的,最常有的便是他被老頭子追著漫山遍野地瘋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