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尚未拂曉,陳簫在睜開眼的一瞬間,便意識到自己正睡在一張陌生的床上。她忐忑不安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還好,沒有很亂。但是她的心依舊沒能定下來。她坐了起來,一眼就看到了看到了躺在地上呼呼大睡的葉晗。她的心不禁涼了半截:葉晗這小子平日裏總是一副痞子相,自己又不喜歡他,要是自己的清白毀在他的手上,那自己的下半生……
她不敢在想下去。意識控製著她沒有喊救命。她必須搞清楚昨晚是否發生了那種事情。
她用手理好頭發,紮好馬尾,輕輕地下了床,穿好襪子和鞋子。她來到葉晗身邊,用腳踢了踢他的身體。
葉晗沒醒。這個結果好像也在情理之中。
陳簫加大了力度,這次是一腳踹去。
葉晗終於醒了。他超級艱難地看了她一眼,說道:“放心吧你還是處男我也還是處女。”
陳簫終於失去了耐心。她蹲下身迅速將手伸入葉晗的被窩,狠狠地掐了一團他的大腿肉。
“啊!”葉晗慘叫一聲,猛地睜開雙眼,“騰”地跳了起來,叫道,“要死啊!”
陳簫冷冷的聲音猶如一桶冰水把葉晗給潑醒了:“這是哪裏?快告訴我。”
葉晗信誓旦旦地說道:“這裏是我家我昨晚什麼事也沒有對你做過,你別殺我!”
陳簫的言辭和臉色還是冷的:“我隻相信你的第一句話。至於後麵那句,對於你這種人我難下定論。”
一抹苦澀湧上葉晗的心頭。自己喜歡陳簫,而陳簫卻連自己最基本的話都不相信。雖然兩人前後桌那麼長的時間,但自己還是沒能打破這層堅冰。沒辦法,隻能怪自己。
葉晗的聲音明顯輕了下去:“我知道……”
羅先生突然出現在門口,抱怨道:“你們兩個在幹嘛啊,發出這麼大聲音,還讓不讓人睡覺啊。”
陳簫轉過頭去,一眼便認出了羅先生,驚得叫了起來:“你就是昨天那個老先生!”
羅先生卻是一副很淡然的樣子:“別激動,你體內的朱雀昨晚幾乎耗盡了煞氣,你的情緒不能太激動。我剛才在門外都聽到了。葉晗他不會對你做什麼壞事。”
葉晗幫羅先生開脫罪名:“對啊。而且你們昨天是有誤會的。羅先生他腦子不太好使,做的事有點蠢,但還是個好人,你就忘了昨天的事吧。”這句話聽得羅先生心裏發毛,心想葉晗這家夥真是一箭雙雕。
陳簫的警惕性直線上升:“你們兩個萬一是一夥的怎麼辦?!”
羅先生的神情依舊是淡然的。他走到葉晗的書桌旁,拿起了一團連著一條線黑色的物體。羅先生很專業地解釋道:“移動型紅外線攝像頭,72小時超長待機,另外還附著一個80G的移動硬盤。如果你不信,自己連到連到電腦上看看,葉晗是不是對你做了那種事情。”他拔下移動硬盤,扔給陳簫。
陳簫伸手接住並收起了硬盤。一陣沉思之後又很擔憂地說道:“可我家旁邊的老婆婆她病了,需要治療,我昨晚還答應給她買藥呢。”
羅先生還是在心裏暗歎陳簫的人品。他向毛遂自薦道:“是嗎?我正好對醫術略懂一二,你就帶我去她家看看吧。
一絲喜悅掠過陳簫的麵容,她高興地說道:“那太好了現在時間還早,我們趕快出發吧。”
“嗯,我現在就去準備一下。葉晗,你就繼續呆在屋子裏睡你的覺吧。”
葉晗急忙搖了搖頭,道:“不行不行!我一定要跟著你們。我總感覺有別的人盯著我看,讓我很不舒服。”
“好吧,那你就跟著我們吧,不過到時候可千萬別給我添亂。”羅先生笑道。
在羅先生和陳簫聽來,葉晗的這句話隻是隨口說說,以便成為跟他們一起的理由。但此時的窗外,有一隻血紅的眼睛正透過兩幅窗簾之間極小的縫隙朝房間裏麵看。
二十分鍾後,羅先生在陳簫的指引下將車停在了一座古宅前三十米處。他們三人下了車,走向這座古宅。
這座古宅擁有超過三百年的曆史。房簷上方的嘲風像早已被風霜雨雪腐蝕得不成樣子。牆皮剝落得很厲害,牆麵已經算得上是麵目全非了。木質的正門已經被白蛀得千瘡百孔,木漆也盡皆脫落。門檻前的石板布滿了青苔,一副幫經滄桑的樣子。
葉晗被雷到了:“別告訴我你家就住在這裏。”
陳簫指了指據此大概一百米左右的一棟豪華別墅,說道:“我家住那兒。”
葉晗這下更吃驚了:“不會吧,你孤身一人哪來買房子的錢?”
“不,你誤會了。這是我叔叔的房子。他現在人在東廣省,每個月都會定期給我卡裏打錢。”陳簫解釋道。她上前一步,扣了扣鏽跡斑斑的銅質門環,叫道:“阿婆,我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