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遠在一邊打手勢催著任易峰繼續問。
任易峰看了看袁紹之後,又繼續字裏縫針。
“可以忍受?看來你倒是過得勉強!所以真不考慮考慮?”
林路在那邊無所謂的笑笑,開玩笑,離開袁紹?這個想都不要想,他好不容易才抓到的人,怎麼可能就這麼的放走呢?
不過至於這個莫名其妙打電話過來的朋友,林路覺得自己還是得做點什麼。
“既然你們是從小長大的朋友,那麼你應該知道,我現在已經同意他和交往了吧?”
“的確是知道,但是從你前後的態度來看,我覺得你並不是真心的和他在一起,甚至我還以為你之所以答應和他在一起其實是為了穩定他,從而找到逃跑的機會。”
“所以你才打來了這個電話?”林路扶額,有些心塞,為什麼辣麼多人誤會呢?
任易峰點頭:“是的。”
就在袁紹心裏緊張的時候,電話那端的林路卻哈哈的大笑了起來。
齊遠幾人麵麵相覷。
任易峰:“你笑什麼?”
“你說你從小和他一起長大?是他最好的朋友?”
“是的,怎麼了?”
林路笑了一會兒之後才禁了聲。
“那你應該很了解他吧?”
任易峰笑笑:“雖然不通透,但是八成了解。”
“那麼我問你個問題吧!”林路翹起了腿,給書籍放上標簽之後,第一次從用正經的態度開始談話。
“他囚禁我,那你知道他為什麼囚禁我嗎?”
任易峰被他這個問題問得一愣,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
但是林路那邊卻替他回答了:“在你的眼裏,大概就是求而不得、占有欲過勝的占位比較多吧!”
任易峰失笑:“難道不是嗎?從小他的性格就偏執,占有欲強過一切。”
“你說的沒錯。”這點林路不否認,袁紹的占有欲,他的偏執的確和這人說的一樣,但是……
“不過大概你忘了,他偏執和占有背後所隱藏的東西了吧?”
每每想到這裏,林路都覺得心疼,他為什麼會接受袁紹如此的囚禁呢?那是因為他明白袁紹這個背後層層包裹著的是什麼。
“他的偏執和他的占有欲,其實來自於恐懼,他害怕我離開,恐懼著失去。”林路依稀能夠記得,那天他被帶到這裏來的時候,當時袁紹眼裏被瘋狂所遮掩的恐懼。
“他雖將我囚禁在這裏,禁錮我的人生自由,但是他並沒有對我做什麼過分的事,亦沒有強迫過我,也沒有傷害過我。同他在一起的確是我自願的,並且是真心的。”
“你永遠也想象不到,你在擔心一個人,害怕他隨時離開而每天都提心吊膽的感覺是什麼樣的。”林路說著,嘴角帶上了苦澀的微笑。
“其實他一直都不知道,他每次在睡夢中的時候都會很眷戀的喊著我的名字。”
說到這裏的時候,任易峰那邊已經是一片寂靜了,個個眼神複雜。
“我不知道你打這通電話到底是來幹什麼的,但是我說的句句都是實話,如果他在旁邊的話,那就請你告訴他,放寬心的過日子,他要是願意,我用餘生相伴也未必不可!”
談話到此結束了,林路在那邊掛了電話。
任易峰長歎了一口氣:“看走眼了。”
“你若願意,我餘生相伴。”齊遠喃喃著,然後看向了袁紹:“這應該可以當做你的定心丸了。”
妥妥的這就是一個承諾,沒有海誓山盟,就一句平淡無趣的話,但是那樣也足夠在袁紹的心裏掀起大浪花了。
齊遠和袁紹紛紛的站起來,拍了拍袁紹的肩膀。
“雖然你的信任很盲目,但是不得不說,你的眼光不錯!”
兩人先後給他一個讚,然後便結伴離開了,各忙各的去了。
而袁紹則是一通電話打到袁氏,又翹班了,直衝衝的往林路那邊趕去。
於是正在和小團子玩耍的林路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就被匆忙趕回來的大灰狼給撲到了,並且扛到了樓上的房間裏,反鎖了門。
林路的胃被磨的有點難受,見到袁紹這個樣子,他心中的猜想了驗證了七八分,那個該死的試探電話果然是這家夥指使的。
“我很高興!”袁紹將林路撲到在床上,表達了他的喜悅之後就開始了饕餮大餐。
林路死死的抱著褲頭不給解,嘴裏還直嚷嚷著:“幹什麼呢幹什麼呢?一回來就發情,昨天晚上怎麼沒見你這麼熱情?”
昨晚上他們兩個可是躺在床上,單純的睡了一晚,什麼也沒有做。
“你說的,若我願意,你餘生相伴!”袁紹注視著他,眼眸中是激動,是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