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銘自嘲的說,“我要是像你說的那麼厲害,也就不至於現在還是孤身一人了。”
張銘看起來是比安雅大了幾歲,安雅沒有想到現在他還是單身,不可思議的看著張銘,張銘一邊換衣服一邊解,“不用那麼驚訝,我離婚了,以前所有的工作重心都放到了工作上,有些忽略她了,她想離婚也是正常的,所以不要像我一樣,還是要有自己的生活。”
其實醫生真的是一個十分忙碌的職業,尤其是外科大夫,明明都已經下班了,一個電話也得去醫院,春夏秋冬天天都是這樣,所以在醫生的圈子裏,有一個不成文的規定。
醫生要麼是和護士結婚,要麼找一個同行,因為能相互理解,所以日子才能過下去,找一個不理解自己工作的人,要麼天天吵架,要麼就是離婚。擱誰也受不了自己嫁的丈夫,娶的媳婦兒,一天到晚見不到人。
一聽張銘的故事,安雅還是挺能理解他的。
“所以,神經係統的知識改天再給你講吧,下班了就是下班了,快回家陪家人吧。”張銘說道。
“真是不湊巧的很,我也離婚了,所以我沒有要陪家人,我一個人住。”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竟然還有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安雅先忍不住笑出來,退讓著說,“雖然沒有家人可以陪,但是至少可以回家幹自己的事對吧?”
張銘點頭,將手中的鑰匙遞給安雅,“診室的鑰匙,你自己配一把,我要是哪一天鑰匙遲了,你也能進來。”
安雅連忙接過鑰匙,說了聲謝謝。
張銘作勢要走,安雅將要是放在桌子上回身去換衣服,張銘走到門口,手都已經放在了門把上,轉頭對安雅說,“今天我們合作的很愉快,希望以後我們也能這麼愉快,嗯,怎麼還是有些說不出口。”
安雅將白大褂掛在架子上回頭看他,不明白他在吞吐什麼,“張老師,你有什麼話就說好了。”
“你要不要出去喝一杯?反正回去也沒有事?”張銘說完長長的鬆了一口氣,同時也有些吃驚自己真的說出來了。
他打從心底裏覺得安雅不是一般能好好相處的女人,可是今天她在診室的表現確實是出乎他的意料了,她認真努力,一點也不像是大家口中議論的樣子。
越和安雅接觸他就越想知道更多,她人不壞,而且以後他們相處的時間還長,雖然他在社交方麵並不是很在行,但是這一次他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想和安雅多接觸一些。
他皺眉看著安雅,有些忐忑。
安雅慢慢笑起來,“好呀。”
兩個人都不是會玩的人,去的是夜市,而不是酒吧或者KTV這樣的地方。
張銘意外的十分紳士,十分照顧安雅,這頓飯雖然沒有張校長帶安雅去的地方豪華,也沒有咖啡廳裏的小資格調,但是安雅吃的十分開心。
他們說起在學校裏的趣事,說起第一次上解剖課看見標本時候的興奮,說起考試時的焦頭爛額,滿滿的都是回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