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雅確實是醉了,吃飯的時候還不太明顯,一下車腳下就開始踉蹌了,索性她還知道自己住在幾樓。
張銘扶著安雅上樓,見她腳下不太靈光,索性直接抱了人就往樓上走,安雅在她懷裏掙紮了一下,沒有掙開。
“別動,馬上就到了。”張銘其實也喝了酒了,抱著人本來就辛苦,即使安雅並沒有很重。
兩個人狼狽的打開門,張銘摸索著打開燈,將人往沙發上一放,給安雅倒了一杯水,扶她起來喝了一點,安雅醉了,但是腦子還是很清醒。
她坐起來,抱著水杯大舌頭給張銘道謝,“張老師,今天簡直太不好意思了,本來一起要一起吃飯,誰知道一下子就給喝醉了,謝謝你送我回來,要不你喝杯水再走吧?”
安雅撐著起身,想給張銘倒一杯水,結果剛站起來,就控製不住就想倒,張銘見狀,一個手拉著她的胳膊讓她不至於倒下,臉上鄙夷的神色是再也控住不住的,他這個人本來眼裏就容不得沙子。
“安雅,你要是想勾引我呢,你直說,犯不著今天一而再,再而三的故意往我身上貼。剛才你醉酒說的話,意思我也都懂,說你自己無辜是不是?讓我不對你有意見是不是?我這個人,別的本是沒有,但是最討厭你這種為了給自己爭取利益,動不動就出賣身體的人,你當我是什麼人?看見女人就想上?你未免也太小瞧我了!”
安雅還沒有來的及解釋就聽見張銘繼續說道,“你該是什麼樣子就是什麼樣子,就算你什麼也不會,來了門診隻要你好好幹,我也不會嫌棄你,要是你整天腦子裏就是這樣的歪門邪道,那麼不好意思,你這樣的人我不會教,我也不屑教。”
張銘的話像是利劍,一下子就紮進了安雅的心髒,她今天還覺得張銘和其他男人不一樣,這才對他有了幾分好感,哪裏會知道這才幾個小時,他就尖酸刻薄的和醫院裏其他背後裏議論自己的人沒什麼兩樣。
安雅用盡全力推開張銘,沒了依靠,她重重的摔在地上,她指著張銘,語氣裏全是怒氣,“你以為你是誰?你憑什麼這麼說我?你以為我想和你上床?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張銘,今天中午明明是你把我拉到你身上的,出了那樣的事情,該道歉的人是你,我很感激你今天一天給我講了我生平沒有學到的知識,可是你憑什麼這麼說我?!”
她說著說著眼淚就下來了,世界上的男人都一樣,看她的眼神都一樣,她以為自己去了門診就可以開始不一樣的生活,沒想到張銘也是用有色眼鏡看她的。
她說完,張銘就給愣住了,他先入為主的將安雅歸結到以色侍人的區域,壓根都忘了今天中午是自己的錯,他將安雅所有的動作都視為似有若無的勾引,忘了安雅是個漂亮的女人,是自己看她起了邪惡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