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欽佩的眼神,也沒有滿口的誇讚,從早上到剛才,安雅隻給他說了一句話,就是拒絕他的話,他甚至有些壞心的期待,安雅能像昨天早上那樣突然胃疼起來,自己也能給她倒一杯熱水,說上幾句關心的話,好歹能打破一下這尷尬的氣氛,然而他期待的並沒有出現。
張銘你幹什麼呢?不就是一個女人嗎?之前和媳婦兒離婚也沒見你這樣心神不寧的,張銘,你越來越沒有出息了啊。
他在心中自我厭棄,可就是不知道怎麼回事,他就是不由自主的想起昨天晚上安雅趴在地上哭著指責自己的樣子,他和自己討厭的那些長舌婦有什麼區別?!
安雅一生氣就生氣好幾天,張銘天天給安雅帶早飯,就是沒有見安雅吃過一回,每次都是他早上帶過去什麼樣子,下午帶回來還是什麼樣子。
安雅每天都是踩著點上下班,就算他想和安雅說上一兩句工作之外的話都沒有機會,更何況說前幾天晚上他的歉疚了。
這天早上卻有些不一樣了,兩個人正在上門診,梁士寬推門進來了,後勤部是一個和醫院裏任何科室都有關聯的存在,因此醫院裏沒有人不認識梁士寬,張銘亦然。
“梁主任,你怎麼來了,有什麼事嗎?”張銘連忙站起來問道。
梁士寬笑著說,“也沒什麼,就是找安雅有點事。”
安雅坐在電腦前沒有動,看了一眼梁士寬說道,“梁主任,現在是上班時間,外邊的病人還有很多,有什麼事你現在說吧。”
上一次安雅給梁士寬打完電話之後,梁士寬一直沒有找過她,都快有一個星期了才想起她來,安雅本來心情就不好,根本就沒有給梁士寬好臉色。
當著張銘的麵,梁士寬鬧了個臉紅,他也不生氣,對安雅說,“有些私事,既然現在不方便,那我就等下班再來。”
“張大夫,安雅,你們忙,我先走了。”梁士寬很客氣的出去了。
張銘狐疑的看向安雅,按理來說,梁士寬的那個位置,醫院裏哪個科室的人敢給他甩臉色。安雅上來就打梁士寬的臉,也沒有見梁士寬生氣,他們倆的關係很奇怪。
安雅神色未變,繼續叫號,好像剛才進來的梁士寬是來找張銘的,跟自己一點關係也沒有。
張銘隻覺得自己想多了,恰好這時候病人進來打斷了張銘的思緒,他也就沒有多想。
比起張銘來安雅的心情很複雜,她不想理梁士寬,自己在最需要他的時候,他沒有來,第二天也沒有給自己打電話,現在才想起她,怎麼和別的女人玩厭倦了?另一方麵,她還是很想他,想告訴他,最近自己過得一點也不好。
索性中午的時候,她一出門就看見了梁世寬,她賭氣看見梁世寬也裝作沒有看見,直直的往前走。
梁士寬在女人堆裏這麼些年了,還能看不出來安雅是真生氣還是假生氣,他左右看了一下沒有什麼人,幾步上前拉住安雅的手就往樓梯裏拉,根本就沒有發現從後邊出來的張銘看見了這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