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醫院上班這麼長時間以來,從來都是盡心盡力,在工作上沒有一絲懈怠,因為今天這種事,就要辭退我?如果這麼說,今天這件事你她先挑起來的,對醫院造成的名譽損傷也應該由她負責,和我有什麼關係?”
“你這個賤人!你勾引我老公,我來討個說法都不行了?”被安雅點名的田滿老婆氣極了,口不擇言的罵人。
“安雅,你胡說什麼!田滿的太太不是醫院員工,你是醫院員工,做出這種事和你沒有關係?”院長十分維護田滿老婆,對她怒吼道。
安雅見院長說不通,轉頭看著田滿說:“田主任,你說句話啊,當初把我調到普外科的是你,強迫和我發生關係的人也是你,現在你為什麼不說話,憑什麼你可以坐在那兒對我審判,我就要被辭退……”
“胡說!分明就是你勾引的我,是你說普外科的工資高,才爬上我的床,讓我把你調過來,你還倒打一耙。”田滿臉色鐵青。
“我勾引你?哈哈哈。”安雅指著田滿,大笑起來:“田滿,你是不是還要說,床照是我拍的,用來威脅你的?”
“沒錯。”田滿不要臉的說。
安雅萬念俱灰。
她看著坐在屋裏的所有人,看著保養得當的兩個女人,還有稍有愧色的院長,以及巴不得把自己撇清的田滿。
這個時候她才覺得權利有多麼重要,公道和正義什麼也不是,她一心想著田滿和院長多少念在之前的情分上會護她一下。
可是奇跡不會發生,她還是將人心想的太善良了。有一瞬間她看著院長的樣子,也想將他拉下水,告訴他老婆她和院長也睡過。但她看見院長夫人對自己厭惡的樣子,就算她不說她可能也知道,也許她不知道,可她說了又會怎麼樣呢?
就跟之前梁士寬發生的那件事一樣,最後走人的還是女人,男人們不會有任何影響,還是會和別的女人糾纏不清,還是會堂堂真正出現在醫院裏,當做什麼事業沒有發生一樣,不過就是被人提起是偶爾會被說風流罷了。
“好,好,好。”安雅一連說了三個好:“我辭職,謝謝院長給我留了最後一絲尊嚴。”
安雅說完深深看了一眼,坐在辦公室裏的四個人,他們不過是院長,是醫院裏的主任,就可以代替醫院做任何決定。
安雅,這就是權利!這就是權利啊!
她行屍走肉一般走出了院長辦公室,韓助理見她出來,臉上帶著一絲不忍,安雅看見她的表情,微微一笑歉疚的說:“對不起,我推了你一把。”
韓助理還沒沒有說話,安雅已經走了。
從行政樓出來,安雅看著醫院的景色,她從大學畢業就在這家醫院上班了,這麼長的時間,醫院裏的每個地方、每個人她都無比的熟悉。
她曾經吃盡了苦頭,受盡了白眼,做的每一件事不都是想著要保住工作,可到了現在她依然沒有保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