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賞公主黃金百兩,綢羅錦緞千匹,極品首飾千件。”鍾離文宇大聲說道,寵溺的看著鍾離依雲,對她的表現滿意至極。
“皇上,姝兒自幼擅舞,方才聽了琉璃妹妹的琴音,略有感觸,不如讓姝兒為您舞上一曲吧!”北宮國小公主百裏姝起身,恭敬的征求鍾離文宇的意見。
鍾離文宇看著百裏姝,滿意的點了點頭,“準了。”
“不知姝兒可否請琉璃公主彈琴?”百裏姝一雙鳳眼似笑非笑的看著鍾離依,似挑釁,卻又不明顯。
“想必公主方才彈琴也累了,讓她歇息一會,稍後再為眾人舞上一曲豈不盡興?公主,你說呢?”南靖國鄭親王韓智樂開口道,讓眾人一個冷顫,不再出聲。
若說韓智沁可怕,那韓智樂則更讓人恐懼。
他和韓智沁乃同母所出,自小便關係好。若說那倘大的王宮是一個無底洞,那麼,他們彼此就是這無底洞中的一抹微光,照亮、溫暖對方。他們的母妃死後,韓智樂也不知所蹤,韓智沁則全身心的投入到皇位之爭中。他為母親不值,他要報仇。他永遠忘不了他的母妃,那個喜白衣、淡如水,笑起來溫暖和煦的女子。他們的母妃剛死,皇上便封後並在他母妃下葬之日待在皇後宮中未出。漸漸的,他們也被遺忘了。
自那時,他便在心中暗暗發誓,他定要手刃敵人,為他的母妃報仇。
終於,他得償所願。就在利刃要落下的時候,韓智樂回來了。
帶著滿身的戾氣,嗜血的眸子,看向皇上皇後的眸子陰狠無比,如墨的長發隨風飄揚,臉上沒有一絲表情,猶如萬年寒冰。
在場的人包括韓智沁都不禁寒由心生。這得是經過怎樣血腥的廝殺才能讓一個人染上如此重的戾氣。甚至比修羅場裏萬人中拚死才能存活下來的五人都有過之而無不及。
韓智樂掃了一眼眾人,把所有人的恐懼盡收眼底。他不言語,一步一步的走向皇上和皇後。
短短的十幾步,他走了半柱香。
皇上和皇後早已嚇得臉色煞白,不知所以。皇上顫著聲音說道,“樂兒,朕知道朕對不起你母妃,也對不起你們倆。你們怨我恨我都沒關係,隻希望你們勤政愛民,爭取讓我南靖成為四國之首。”說到最後,他已無恐懼,挺著身軀,“來吧!”頗有一種“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的風範。
韓智樂對他的話仿若未聞,麵無表情的向前走。右手起落間,一條胳膊躺在地上,傷口處還在流著鮮紅的血。而皇上疼得額頭冷汗直冒,原本煞白的臉因失血而再度白了幾分。
韓智樂的語氣中不帶一絲感情,響徹了整個廣場,使在場的人都不自覺的裹緊了衣服,皇上皇後心如死灰。
廣場之上,那個修羅少年說,“我不會讓你們死,我會讓你們生不如死。”
沒有人懷疑這句話的真實性。
“大膽逆賊,膽敢對我皇不敬,來人,拿下。”丞相領著一支軍隊前來。一支軍隊一百人說多不多,說少也不少。在雙方的士兵都在奮力廝殺的時候,一支軍隊已經足夠。
韓智樂不等眾人反應過來,眸中風雲暗湧,衝到那群士兵中開始了一場無意義的單方麵屠殺。
丞相站在一邊目瞪口呆,這支軍隊已經很強了,對付十個高手也已足夠。但韓智樂以一敵百的情況下,他還能在一群人中毫發未傷且讓對手對你的攻擊毫無招架之力,那是有多強大。
在場的所有人都忘不了,那個滿身是血的少年以一敵百,殺光了所有的士兵染血的眸子中夾雜著一絲噬血的興奮,“來人,拿鐵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