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兄弟,回來的感覺怎麼樣啊?”循聲望去隻見那是一個王子般優雅的男生,他輕輕搖晃著手中的玻璃杯,眼睛溫柔的注視著裏麵因他的晃動而開始搖擺的液體,嘴角噙著一抹笑,感覺那樣的濃情,仿佛在他眼前的是一個自己至愛的女人而不是這沒有生命的酒精。在他的右後方還有一個耀眼的男生,顯然他就是優雅男生詢問的對象,這個男子有著無比俊美的臉龐,穿著一身黑色的休閑裝,身體斜靠在皮椅上,眼睛微微迷著,就像一隻慵懶的波斯貓,在陽光的陪襯下臉部線條是如此的柔和。他有著連女人都嫉妒的細致肌膚,一雙炯炯有神的眼睛恰到好處的鑲嵌在秀氣的臉龐上,那雙眼睛就像是無底洞,隻要被它注視過就再也無法攀爬上來。他的臉上永遠都掛著微微的笑容,隻是這樣的笑卻從來沒有過溫度。

“很好啊!”聶文耀懶懶的回了司徒冰一句,說完抬起手帥氣的飲進了杯中的液體。周圍的異性都為他這一舉動而倒吸了一口氣。

“那你真的打算去聖德學院了嗎?”司徒冰接著又開口,並隨著他的動作也飲進了自己手中殘餘的酒精,周圍的女性再一次的感到了窒息。

“是啊,有什麼問題嗎?”聶文耀看了他一眼後回答著。

“不是啦,隻是覺得以你的能力可以去更好的學校,幹嘛要去那裏啊?”司徒冰轉過頭看著他理所當然的說道。

“沒那個必要,反正隻是打發時間而已,有什麼關係。”聶文耀無關緊要的回道。他本來就沒打算是真正來讀書的,如果真的要讀書他在美國可以受到更好的教育,何必大老遠的跑來這。他來隻是為了她,那個能讓他感到溫暖並寄於希望的人,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自己?也不知道長大後的她會是什麼模樣?更不知道她是不是還和小時候一樣不喜歡說話?甚至不知道她還記不記得他們一起許下的願望?好多好多的不知道正等著他去了解,他都開始有點迫不及待了,想著想著臉上不禁流露出了發自內心的笑容。隻可惜旁邊的那位男生已轉過了頭,沒注意到這難得一見的一幕。

“那孫艾怎麼辦?沒有你,她一個人會安靜的呆在美國?”司徒冰繼續著自己的詢問,要知道,孫艾的纏功可是無人能比的。自從在美國遇見聶文耀開始,她就展開了猛烈的追求,天天跟在他屁股後麵跑。而聶文耀也沒做反應,好像默許了她的行為一樣,使得孫艾越來越猖狂,甚至在人前自稱是他的女朋友。

“那是她的事和我沒關係。”聶文耀淡淡的回應著,眼睛望向窗外,好像正思索著什麼。

看著自家兄弟開始表現出愛理不理的樣子,司徒冰搖搖頭開始不再說話。他很希望聶文耀可以走出心中的那片陰影,但他也很明白那需要多大的勇氣,如果可以麵對,聶文耀不會在經過了幾年的掙紮後卻還是這個樣子,始終遠離著人群。想到這連身為男生的他也不禁開始為聶文耀而心痛。

三年前,一個風雨交加的夜,雷電在天空中肆虐的奔馳著,狂暴的吼聲仿佛擠壓已久,在這時盡情的宣泄著,半山腰一座豪華的別墅屹立在那,任憑狂風暴雨轟炸,漆黑的屋子因雷電的劃過不斷的閃耀,一明一暗此起彼伏,還散發著陣陣惡臭。角落中躲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她渾身顫抖不停,好像下一秒就會支撐不住而散架,瞪大的眼睛不斷來回滾動,卻沒有焦距可循,唇緊緊的抿著,臉上明顯的留下了歲月的痕跡。一雙皮包骨般的手緊緊的環抱著自己的胳膊,白色的連衣裙套在她的身上顯得寬大而陳舊,依稀可見已經穿了很長的時間。“哢嚓!”隨著門把手的轉動,一個男人的身影晃了進來。女人盯著開門的男人,精神更加的緊繃,貝齒咬住下唇,血絲立馬顯現。男人看著蹲在角落的女人,一陣嫌惡,恨不得她能立馬在自己眼前消失,他忍著刺鼻的氣味,慢慢的向那瘋子般的女人走去。女人看見男人的靠近,開始顯得慌亂無措,不停的搖晃著頭顱,並且開始尖叫:“啊!你不要過來,聽到沒有,不要過來!”看著她的驚慌,男人不為所動繼續向前走著,眼神充滿著鄙夷。女人見他的腳步並沒有停下的意思,於是起身衝向男人,試圖撞開他並跑出房間,但很顯然她的攻擊一點用都沒有,男人抬手一把抓住女人的頭發,用力的向旁邊一扯。隨著這股強大的力量,女人被狠狠的甩了出去,身子裝上了華麗的玻璃櫃,然後是倒下和破碎的聲音,血開始從女人的頭上流下,一滴一滴落在白色的裙子上,然後綻開就像一朵又一朵血紅的玫瑰,那樣的觸目驚心,男人冷冷的看著,沒有采取任何的急救措施,任憑她的生命流失。不知道過了多久,男人從口袋中掏出手機撥打了一個號碼,交代了幾句才轉身離開了屋子,驅車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