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妙妙通過電話,曉菲就急忙出門向妙妙的所在地奔去,因為她聽到了妙妙的的淒涼與悲傷,那樣的揪心。
步出電梯,曉菲便看見了獨自站在走廊上的妙妙,那樣的她給自己的感覺和平時很不一樣,纖瘦的背脊抵靠著牆壁,仿佛那冰冷的石塊是唯一能支持她站立的物體,原有的堅強在此時已不見蹤影,渾身散發著淡淡的哀傷,讓人不禁感到莫名的心疼。沉默著,慢慢的一步步向她走去,直到在她麵前站定。
妙妙看著傳入自己視線的雙腳,不用猜也能知道這雙腳的主人是誰,抬頭看著曉菲擔憂的眼神自己冰冷的心頓時劃過一絲暖意,於是微揚嘴角開口:“曉菲,你來了。”
“嗯,可是妙妙你怎麼會找我來這裏?”環顧著富麗堂皇的酒店,曉菲實在是想不出她找自己來這裏的理由。
“曉菲,我想帶你去見一個人。”妙妙說著自己的話而並未回答她,因為很多東西比起語言用看的反而更能有所感觸不是嗎?
看著眼前佯裝微笑的臉頰,曉菲微皺眉沒說話,隻是輕點了下頭。
跟隨著妙妙向走廊更深處走去,每一步的踏出都莫名的讓曉菲的心下沉一點。不長的一段路,卻是那樣的艱難異常,到底是哪裏除了錯呢?
想著便已來到了一間客房門口,看著眼前微敞的房門和其他的相比並無特殊,隻是有些許酒精的氣息從室內飄出,以此推測不難想象裏麵是怎樣的酒氣熏天。
“就是這裏,進去吧!”妙妙直視著眼前的門開口,語氣是那樣的輕柔無力。
轉頭望了眼妙妙的側臉,一臉的平靜沒有絲毫不同,有一瞬甚至讓曉菲懷疑她是否開口出聲,但也隻是一瞬而已,隨後推門進入。
室內果然和自己想的一樣,整個屋子都彌漫著濃烈的酒氣,但是讓曉菲沒想到的是,造成這種情況的罪魁禍首竟然是覃鋒。心中的震驚是難免的,畢竟在平時的日常生活中覃鋒是那種滴酒不沾的人,但困惑也隨之而來,那就是是誰會讓他這樣的失常還要用酒精來麻痹自己?記得幾個小時前覃鋒還和自己有說有笑的不是嗎?
舉步慢慢向覃鋒走去,映入眼簾的景象更讓曉菲蹙起了眉,那手上幹涸的血跡深深刺痛了她的眼,受傷的手就那樣無情的放在身側,仿佛並不屬於他身體的一部分一樣,帥氣的臉已沒了平時的紅潤,有的隻是一片蒼白。頹廢的氣息自他身上散發,濃重的讓人心痛。
自他身邊蹲下,曉菲輕碰了下覃鋒憔悴的臉,這一輕輕的觸碰使對方的身體明顯的開始僵硬。當曉菲正要開口時,一股強大的力量向她襲去,背脊就這樣硬生生的撞向了床尾,無法呼吸的痛就這樣傳遞至全身,冷汗開始在曉菲的額頭滲出,跟隨而來的還有覃鋒的一句怒吼:“滾!”很明顯的,覃鋒已經誤把曉菲當作了他人。
忍著疼痛,曉菲艱難的自地上坐起然後開口:“覃鋒,你到底怎麽了?”
聽見曉菲的聲音,覃鋒有片刻震愣,難道因為太思念而讓自己產生了幻聽嗎?可是為什麼感覺是這樣的真實?略帶疑惑的抬頭,眼中閃過不可思議,然後則是惶恐不安。於是快速的移至曉菲身邊,緊緊摟住她的肩膀,那樣的用力,仿佛曉菲會隨時消失一般,接著激動伴隨著緊張道:“曉菲,對不起,我剛才不是故意的。你別生氣,千萬不要不理我好不好?真的對不起……”
曉菲被覃鋒摟抱在懷中,雖然隔著薄薄的衣衫但還是能感受到那灼人的體溫,耳邊並不斷充斥著他的道歉,他的害怕恐懼毫不保留的向曉菲傳達著。麵對如此反常又脆弱的覃鋒曉菲緊皺著眉,抬手輕輕擁住正微微顫抖的他,無聲的傳遞著自己的能量。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等到覃鋒稍稍有些平靜之後,曉菲隔開自己和他的距離然後開口:“覃鋒,你到底怎麽了?發生什麼事了嗎?”
抬頭看著眼前的曉菲,看著這張總是出現在夢中的臉頰,心中的苦澀又開始蔓延。為什麼她總是不懂?總是用這種迷茫擔憂的眼神望著自己,難道她不知道麵對這樣的神情自己就更難以放手嗎?
“覃鋒?”看著靜默的他曉菲再次喚道。
“你真的不知道嗎?”
“知道什麼?”
“因為我忘不了你,我沒辦法再和以前一樣裝作隻是朋友,我做不到。我並不是一個聖人可以收放自己的感情。”覃鋒對著曉菲失控的喊道,絕望的語氣卻宣泄著內心最真實的感受,如此的無奈與悲痛。
對於覃鋒的傾訴,曉菲隻是難以置信的不斷搖頭並向後退去。天呐!造成覃鋒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居然是自己,原來隻有自己在那天真的以為可以回到以前,卻不知道在無形中已將覃鋒傷的不成樣子。
低頭試著撫平自己的心緒然後開口:“覃鋒,對不起!我不知道自己對你已經造成如此嚴重的傷害,也許是我的所作所為在無形中讓你產生了誤會,我感到萬分的抱歉,但是我希望你能明白你要的我真的給不起。或許你會覺得我很殘忍,但是我隻是不想再傷你更深,如果你願意我希望我們還能是好朋友。”語畢,再看了覃鋒一眼,然後轉身往門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