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依舊不依不饒,想著給三夫人套上什麼名頭,“那妹妹是說,老爺和姐姐是故意為之了?說起來,姐姐來這也不帶上侍女的?這是要單獨前來?”
三夫人沒有說話,陸佑年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你們先把三夫人送回去吧。”
今夜,陸佑年本是要休息的,頭卻有些痛了,這也是老毛病,大夫人見此,就說陪同陸佑年去公孫錦那裏看看,陸佑年想著請公孫錦到府上,本是要瞧陸之衍的身子,這要是貿然前去,神醫若是不高興該如何?大夫人勸著說,老爺給了神醫那麼多銀子,神醫如此厲害,瞧上一眼便能看出病因來,老爺的病常年累月的積累,這可是一次根治的機會,若是神醫不高興了,她自己有些私房錢,也能貼給那神醫。陸佑年也就來了。
三夫人臉色一變,拉住了陸佑年的袖子,“老爺,你可不能懷疑我啊,你的柳兒這些年一直伴在老爺身邊……”
陸佑年沒有一絲留情,大夫人轉過身,看著三夫人淚流滿麵,隻是露出了一個諷刺的笑容。木柳,這隻是其中一個禮物罷了,接下來的……
三夫人被送回自己的屋子裏之後,鴛鴦點亮燭光,“夫人,接下來怎麼辦……”
第二日一早,初一便來到了竹院,那公孫錦滿臉疲憊地打開了門,“那陸府二少呢,把他給我叫來。”
初一搖頭,走進了公孫錦的屋內,關上了房門,今日一早,初一便發現屋子門前有封信,落筆是陸之衍。
大體就是說,陸之衍他自己已經察覺到自己被人監視了,所以今日千萬不要帶著公孫錦進屋,自己也不要輕易前來。
幸好的是,公孫錦住的地方距離陸之衍所住的地方隔了幾十米,那住處荒廢了一些時日。所以也沒人察覺到有人住在裏麵。
“你有事的話,就對我說。二少爺,已經被監視了。”初一輕聲地說道。
公孫錦躺在椅子上,“果然深宅大院最危險了,既然見不到他,我便把東西交給你了。”說著,公孫錦將三本書拿了出來。
“這是……”初一拿著翻看,一本介紹得是穴位,一本介紹得是藥草,另外一本記錄的是一些簡單疾病的治療方式。
“按這樣的趨勢,你以為你家少爺能活到三個月?穴位你好好學著,若是有人再想毒上加毒地加害,你便可以照著這穴位和藥書盡快來逼毒。但隻怕你拿了這三本書,還是不懂。”公孫錦搖搖頭,這三本書對於他來說,雖然都是小菜一碟,但是對於一個初學的人來說,這就很艱難了。
初一見公孫錦都如此交代了,話便直接問出口了,“公孫公子要走?”這才留在陸府不過一日的時間。
“我走了,對我也是好事,不是嗎?這陸府,我可不敢多呆,還是城外的日子過得逍遙。”公孫錦露出笑容,這還是初一第一次看到他笑,昨日他動不動露出冷臉,還讓人以為他是個很嚴肅的人,說話時不時地嘲諷著也和他的臉色成了正比。
說起來,公孫錦笑得很好看,卻也讓初一有些不習慣。
下午的時候,初一來到了公孫錦的房間時,人便早已不在了。桌上還有一張紙,留下了七個字。
兩年見。公孫錦。
字跡很是俊秀,紙上還泛著淡淡的草藥香味。初一將那張紙折疊好,收了起來。說不清的,初一有些對那公孫錦起了一絲好感,這種人做朋友,大概是最好的了。公孫錦這一走,初一心裏還是有些難過。
陸之衍坐在房間內,門前有個丫鬟,是大夫人安排過來的,專門來負責他的食物,美曰其名,就是說,陸之衍身子不好,現在請了神醫過來,飲食什麼的都要注意,不能有一絲的懈怠。
陸之衍平日裏也不怎麼出門,若是出門了,也沒什麼人知曉,陸之衍這被人變相監視著,也無法聯係到初一,便想偷溜出去,但白日裏,門口那丫鬟也實在是厲害,隻要察覺到門內無了聲音,便會敲門,找各種理由,譬如,二少爺要不要喝茶?
於是,陸之衍每日出門的時間,也隻有亥時過後,陸府整個陷入寂靜之中,他也不好擅闖初一的屋子,隻能每日留信交給初一,而初一也會把信放在門前。
三夫人這幾日呆在米莊的時間很少,簡單處理了一下事物,剩下的便會交給初一,接下來,三夫人便會去念經求佛。
陸佑年念及三夫人也進陸府也有二十年了,這些年來,三夫人在管理陸府的事情上麵做了不少貢獻,雖然脾氣有些不好,但還是有些分寸。大夫人也替著三夫人說了不少好話,與當日捉奸所說的話,簡直天壤之別。
陸佑年覺得大夫人也是善良賢惠,便又拿了不少東西賞賜過去。大夫人接下之後,大多數又給了那蕭可人,也就是現在陸府的大少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