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其實什麼事情都不清楚,估計也是替死鬼罷了。初一,我想著你今日也會來見我,隨著這氣溫日漸升高了,陸府都得去清涼山避暑一個月左右,這段日子,你得跟鴛鴦近些距離。”三夫人直接吩咐道。
初一心下聽到這裏便有些奇怪了,這三夫人怎麼又讓自己同著她的侍女親近?不過說來,鴛鴦今日確實有些奇怪,在三夫人說出那些嘲諷的話時,竟然是笑出來的,若是按照初一以往對著鴛鴦的認識,鴛鴦絕對不會做出這樣的事情來。
初一點點頭,又問道:“夫人,之前你服下的藥物……”初一的話還未說完,三夫人的手就伸了出來,讓她閉嘴。
“想不到你居然還關心著這個,藥還好查出來是那個煎藥賤婢下的。”三夫人接口說道。
“有著鴛鴦姐姐在,當然能查到了。”初一奉承道。
三夫人接著又開口道:“說起來,鴛鴦怎麼還不回來,不就是傳個話,怎地還費了這麼長時間。”
三夫人這話音剛落,門就被推開了,進來的人正是落雁,“稟告夫人,初一所說的卻是都是事實。二少爺說著想畫一幅圖,便拉來了專門給他煎藥的丫鬟磨墨。”
三夫人輕蔑地看了一眼初一,“你去算賬吧,這陣子的東西還挺多的,你給我好好算清楚,出了錯,我可不會像著那賤人一樣放過你。”
初一戰戰兢兢地點頭,便抱著不少賬本離開了。
此時還在新房裏的蕭可人,看著跪在自己麵前的玲瓏,不耐地說道:“快把眼淚擦擦,你這淚水鼻涕的都沾到毯子上麵怎麼辦?”
玲瓏聽蕭可人這麼說,隻好用著自己的衣袖,拚命地擦拭著自己的臉頰上的眼淚鼻涕,“大少奶奶,這事就差一點了,就能把那賤人置於死地。”玲瓏抬著可憐兮兮的小臉說道,玲瓏的兩邊的臉上都有些異態的紅色,還有些發紫。
蕭可人把玩著這幾日陸之遠給她帶回來的玩意,“這事,我都給過你幾次機會了?”
玲瓏在心裏默數著,這時有人敲了門,蕭可人使了一個眼色給玲瓏,玲瓏急忙站起身來,將自己腿上的灰塵拍拍,去打開了房門,門外站著的是大夫人。
大夫人一瞧著玲瓏的麵色發紅還發腫,又看了一眼屋內的蕭可人,蕭可人從椅子上麵站起了身來,朝著大夫人行禮,“娘,你怎麼來了。”
大夫人看著自己極其喜愛的媳婦,笑著走上前去,“我這不是想來瞧瞧我這兒媳婦嘛,怎麼,心情不好?”
蕭可人搖搖頭,“隻是心裏有些煩悶罷了。娘不用擔心。”
大夫人拉著蕭可人坐下,“可人,這次我也不是不想幫著你將初一置於死地,三夫人這個賤人當時鬧了那麼一出,我若是再纏著,怕是事情會鬧得大了,老爺那裏也不好交代。”
蕭可人笑著拉住了大夫人的手,用力地握著,“娘,我也不是這個意思,可人怎敢怪罪著娘,可人知道,娘那時不幫著可人,也一定有娘的難言之隱。”蕭可人表現出一副極盡貼心的模樣說道。
大夫人笑著摸了摸蕭可人的腦袋,顯出一副慈愛的模樣,“初一也隻不過是個小小的婢女罷了,你身為陸府的大少奶奶,想要對她做什麼事情,還不是隨你樂意。”大夫人又說道。
蕭可人用力地點點頭,若是像大夫人說得那樣,隨她樂意,倒也不會生出那麼多的事情了。這麼多次來,哪一次不是她全身而退?
“過不了多久天熱了,我們就會一起去清涼山避暑,那裏遠離了京城,到那裏,還不是憑著可人動手嗎?”大夫人轉移話題說道,“可人,之前也去過一次清涼山吧。”
“是啊,可人還記得,在那裏之遠哥哥才喜歡上可人的。”蕭可人說到這裏,滿臉羞紅。當時蕭可人已經喜歡陸之遠也有一年了,陸之遠似乎對著蕭可人卻把持不住自己心底,到底是什麼感覺。
初一走到了石頭的屋子前,她之前好不容易算完了那些帳,終於離開了米莊,想著昨日發生的事情,石頭還留在自己的屋子裏麵,正好給抓著了,肯定受了不少苦頭。
敲響石頭的門時,石頭此時還躺在床上呼呼大睡,他因為胸前挨了不少鞭子,連被子都不敢蓋上了。
初一敲了一會門,見著門裏麵像是沒反應似的,便直接推開了門,見著屋內的狀況了。石頭的身上裹得全是些紗布,但是手藝很差,裹得亂七八糟的。
初一朝著石頭走近了幾步,石頭這時像是發覺了什麼似的,立馬睜開了眼睛,見是初一,立馬笑道:“初一姑娘,你怎麼來這了,對了,你沒事吧?”
初一搖搖頭,“聽說你昨天吃了苦頭,我幫你重新包紮吧。”初一說著,就要扶著石頭坐起身來。
石頭推脫著,之前才鬧出這樣的事情,他倒是已經無所謂了,但初一姑娘也是正經的好姑娘,要是為了自己鬧出她的流言,他也覺得心裏過意不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