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藥還沒有喝下去,落雁就拿著藥碗朝著三夫人走去,初一瞧著落雁這一番的動作,嘴角又有了一絲嘲諷似的笑容。
現在整個屋子門都是關著的,整個屋子裏麵,隻有初一、三夫人和落雁,這其中要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比如,三夫人死了,隻要她跑得快點,將初一和三夫人鎖在門裏麵,然後朝著當家的主子們告狀,這事情,也沒什麼人瞧見,這罪名,自然會是初一的了,再加上,落雁要是胡亂編造一些初一同三夫人之間的衝突,順便扯上那個陸之妍,一切的一切,都會跟她逃不了幹係了。
“夫人,今個你這藥喝也是喝,不喝也得喝。”落雁原形畢露,滿臉凶相地看著三夫人說道。
三夫人半坐起身,臉上根本就沒有一絲的懼色,“我今個,還就是不喝了。真正的鴛鴦到底去哪裏了?我找遍整個陸府,也沒瞧著她,估計給你跟那個賤人藏起來了。”
落雁麵色一滯,她到底沒想出來還會有這麼一出,“想不到夫人這麼早就開始懷疑我了,但這屋子裏隻有一個賤婢,和一個您這樣的病患!”
落雁說得這話意思也算是明顯,充分地表達出了她想弑主的決心。
三夫人盯著落雁手裏的藥碗看著,突然一巴掌甩在了落雁的臉上,“真是被賤人養的畜生不如了,竟敢跟主子這麼說話!”
初一奪過落雁手中的藥碗,“這藥,還是鴛鴦姐姐喝了吧,你要是知道,我現在就這麼跑出去找人把你抓起來,有著三夫人在這裏說話,你連命都不會有了。但是這藥喝下去之後,鴛鴦姐姐,你還是活著的。”隻是活得已經不會像是人了。
落雁接過初一手中的藥碗,閉上了眼睛,一口氣全部喝了下去。
三夫人靜靜地看著落雁身上會起的變化,隻見落雁喝了之後,手中的藥碗一下子就落在了地上,整個人都躺在了地上。
“夫人,奴婢去叫李大夫。”初一見著情況有些不對,直接跑出了門,若是這落雁就死在了三夫人的房裏,這話也不好說。
而就在初一走了沒多久的時候,那地上的落雁突然站起了身來,滿臉猙獰地看著三夫人,三夫人顯然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
落雁朝著三夫人越走越近,三夫人也向著床裏移動著,嘴裏還叫喚著小廝丫鬟。
落雁整個人都像是精神不對勁一般,伸出了兩隻手,卡在了三夫人的脖子上,嘴裏念道:“去死去死……”
甚是惡毒,而此時門外也有小廝丫鬟聽見了大夫人的呼叫聲,一個個都跑了進來,見到屋內這副樣子,一個個都慌了神,想要把落雁從三夫人的身邊移開,但是落雁的兩隻手就緊緊地抓住三夫人的脖子,不肯鬆手。
而初一在離開三夫人屋子的時候,整個人都鬆了一口氣。她根本就是拿著去找李大夫的借口跑了出來。初一剛剛在進入三夫人屋子的時候,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三夫人整個人的狀態,已經瀕臨崩潰了。
麵目表情上隻是冰冷,初一不禁想起來陸之妍的事情,三夫人這麼喜愛陸之妍,她明知道自己跟陸之妍去了那種地方,引起了這一係列的事情,就算這件事情不是自己造成的,她現在的狀態也是不會放過自己的。
果然,在初一走出門之後沒有過去多久,屋內就開始吵吵嚷嚷的一片了,初一有些心神不寧地帶著李瑜到了這裏,現在的李瑜,已經看不出來神氣了,他一路上,都沒有跟初一說過一句話,連多餘的表情都沒有了。
當初一跟著李瑜走進屋內的時候,那落雁已經被人製服了,而躺在床上的三夫人喘著粗氣,脖子上還有血痕存在著,待看到了李瑜同初一,臉上盡是惡毒。
陸佑年聞訊也趕到了三夫人這裏,李瑜幫著三夫人診脈,三夫人厭惡地甩開李瑜的手,李瑜無奈地看著陸佑年,陸佑年心疼地看著三夫人,問起李瑜來,“這是怎麼回事?”
李瑜歎了一口氣,緩緩地說道:“三夫人精神不寧,七小姐離去之後,更是不肯按時服藥……”
李瑜這一番話說得盡是三夫人精神崩潰的事實,大夫人也走了過來,滿臉疼惜地看著三夫人,“老爺,這是……”
陸佑年並沒有回答三夫人的問題,而是看著李瑜,急切地說道:“那有什麼辦法可治?”
“心病還需新藥醫。”這時走進門的是那個老頭子,身後還跟著陸之允。
陸之允瞧見了三夫人此時的這番模樣,簡直有些不敢相信了,急忙抱住了三夫人,三夫人這回也認出了陸之允,嘴裏念道:“允兒啊,允兒……”
“心藥,這說得可是妍兒,但妍兒……哎!”陸佑年說道最後還是一聲歎息。
而此時大夫人也瞧見了一旁被製服的落雁,落雁身上的衣裳此時已經破破爛爛的了,她的手指裏麵還在流血,人還發出了野獸似的嘶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