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人也開口說道:“那賤婢也著實收到了惡報,這藥是她下的,最後還給她喝下去了。真是報應啊。老爺,你覺得該如何處置她們呢?”
這時,青蓮更加恐懼了,又爬到大夫人的麵前,拉著她的裙袂求饒,大夫人瞧著青蓮狼狽的模樣,又有些厭惡地看著青蓮拉著自己裙袂的手,秋桐上前便給了青蓮一個狠狠的巴掌,“竟敢對夫人如此無理!”
青蓮被秋桐這一巴掌甩得腦子都發昏,但麵對可能會有死亡的可能,秋桐還是懼怕後者,她死死地拉著大夫人的裙袂,秋桐見狀直接去扒開她的手,青蓮抬頭看著大夫人一臉不為所動的模樣,突然開口說道:“夫人,你難道忘了,你保證我要是將初一安排過去,你就會把我升為一等丫鬟?”
青蓮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一愣,大夫人的臉色更是一變,陸佑年也把疑惑的眼光放在了大夫人的身上,秋桐見狀,直接用力推開了青蓮,青蓮此時就是抓住了大夫人的裙袂不鬆開,又被這一大力一推,“嘶啦”一聲,大夫人的淡黃色裙角就被撕扯了下來。
而那青蓮,則是因為重力原因,直接摔倒在了地上。
秋桐立馬跪在了地上,懇求大夫人饒恕,大夫人並沒有立刻寬恕秋桐,而是朝著陸佑年慌忙解釋道:“老爺,她一階煎藥丫鬟,我怎地會答應她這種事情,況且她現在都是要逃跑的架勢,按她的話來說,她已經達到了我的要求,但是現在她又為什麼要跑呢?”
初一不動聲色地看了一眼大夫人,看來,她將事情也能整理得天衣無縫……隻是要可憐眼前這個青蓮了,居然傻傻地以為幫著大夫人做事,就能得到回報……
青蓮此時還是不死心地朝著大夫人哭訴,甚至還還原了秋桐跟她交易的場麵,雖然說得很是肺腑,但是現場的人,卻沒人信了。
最後,陸佑年還詢問了那些守夜的小廝,既然藥沒有被三夫人喝下,那三夫人怎會說突然就突然地變成了那副樣子。
那些個小廝一個個都解釋說,三夫人晚上的時候,屋子裏的燭火都是亮徹了整間屋子,還是一晚上,屋子裏時常有腳步聲,還有人影,看起來就像是三夫人沒晚上都睡不著,閑來無事隻好整夜都呆在自己的屋子裏走來走去。
大夫人也附和著說著,順便又將陸之妍的事情提了一遍,稱三夫人太可憐了,又責罰那些個小廝,既然知道了這種事情,居然不快快通報。
之後,就是裁定落雁和青蓮的責罰了,落雁是杖斃,因為她是下毒給三夫人的主謀。陸佑年對此奇怪的時候,秋桐便真真切切地當了一次助手,私自捏造證據,說是鴛鴦多次同她提起,她對三夫人的不滿。
而那青蓮,也好不到哪裏去,雖然不是直接杖斃處死,但是卻是等到回陸府的時候,直接移交給衙門,讓她一輩子入獄,都不會出來了。
而初一,因為是在無知的情況下,幫了歹人,則是被處仗責二十,還是立即執行。
初一還從來都沒有被杖責的經曆,但想起之前玲瓏被仗責之後的模樣,心裏還是有些膽怯的。
但是相比較青蓮和落雁的下場,她的杖責二十大板,還真算不上什麼了。
小廝將東西都準備好了之後,大夫人走近了初一,秋桐趁這時候,在一個小廝的耳邊說了些什麼,小廝麵色有些為難地點了點頭。
“初一,希望這板子打完了之後,你還能好好做事了。”大夫人掩唇笑道。
接著初一就被拽著躺在了長椅之上,好心的小廝則是給了初一一塊白布條,讓她忍不住的時候就緊緊地咬住布條。
一板子下去的時候,屁股上就有些痛了,但是這痛覺還沒有完全傳達到全身的時候,第二板子又來了,恰好地又落在了之前板子落下的地方,痛覺的持續疊加,初一一聲悶哼。
十板子下去的時候,初一被打的地方已經從布料後泛出了血跡。
大夫人悠閑地喝著茶,好似眼前發生的一切都同她沒有絲毫關係一般。
初一咬著嘴裏麵的那白布條的時候,臉上已經溢滿了汗水,她的臉色一片雪白。
終於,二十板子下去了,那小廝放下了手中的板子,那板子上留下了新鮮的血跡。
而在一處牆角,一個小丫鬟看到了這個場麵早已笑開了花,她等著這一天已經很久了!
初一隨後也被驚蟄嬤嬤帶回了房中,拂柳看著初一這副模樣,倒是有些驚慌了。
“等我一下,我馬上給你清洗。”拂柳接著又立馬出門去打水,這種事情,根本不能讓李瑜和老頭子來就診,畢竟初一還是個姑娘家,傷口還在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