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一給陸之允上了茶,笑著對他說道:“四少爺,二少爺可沒有虐待我,我要是被你養得白白胖胖的,可是會被你在府裏的那群擁護者給殺得片甲不留。”
這陸之允不似以前那般天天出去喝花酒之後,名譽顯然變好了不少,而且府裏的不少丫鬟都看他順眼了很多,不少還天天黏在他的身邊。
陸之衍坐在一邊,一臉笑容看著陸之允被初一調笑之後,有些委屈的臉。
“四弟,府裏的丫鬟可都如狼似虎的,你要小心點身體啊。”
陸之允本來有些委屈的臉,被陸之衍這麼一說,臉色便發黑了,“二哥,我怎麼會饑不擇食呢?相比較我,我還是擔心二哥的身子。”
接著,又是兩個兄弟之間的互相調侃,初一進入了房中,鴛鴦躺在床上休息,臉上包裹著的都是厚厚的紗布。
初一倒是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能解禁了,便想要去請那李瑜,誰知初一剛向著那陸之衍表達了這意思,陸之允便說要跟著初一一同去,初一倒是沒有告訴陸之允這病人是誰,陸之允也沒有問起。
當陸之允滿臉得意地讓陸之衍在竹院好好休息,嘲笑以他的身子,就應該乖乖地留在竹院喝喝茶,跟安度晚年的老人一般。
陸之衍依舊是滿臉笑容,初一突然感覺到了一陣危險,但那陸之允卻是絲毫都沒有察覺到,就在陸之衍和初一要踏出竹院的時候,陸之允突然直直地摔了出去。
而這時,一邊走上來幾個小丫鬟,見著陸之衍摔倒了,一個個都上去扶,初一瞧著被一群人圍著的陸之允,歎了一口氣,也不準備管他了,直接朝著煎藥房走去。
陸之允被扶起來之後,幾個小丫鬟一臉心疼地看著陸之允說道:“四少爺,你衣服髒了,我給你拍拍啊。”
“二少爺,你跌疼了吧,我給你揉揉。”
陸之衍坐在石凳上麵,依舊是滿臉笑容,陸之允回頭瞪著他,剛剛他剛要跨過門檻的時候,卻發現自己的腳一下子不受控製,直接跌了下去,這說起始作俑者,肯定就是陸之衍了!
陸之允再去看初一,初一已經走了一些距離,根本就沒有想要等他的意思。
陸之允想要掙脫周圍的那些個小丫鬟,那些小丫鬟卻沒有鬆開手,陸之允又不是那種說動粗就動粗的人,況且他根本就不會打女人!
初一經過煎藥房的時候,又聽見了煎藥房裏的那群小丫鬟在嘮嘮叨叨的說些什麼,這時候,有人看到了一邊走過的初一,因為去見李瑜的路上,煎藥房的門前是必經之路。
“哎哎,那不是初一嗎?她不是變鳳凰了來著,怎麼還在陸府裏麵?”
“肯定是九王爺看不上她了,一下子就不想要她了,今個進九王府的估計是九王爺看上的另個女子了。”
“你們忘記了上次風池的事情了,還敢亂說?”這聲音聽起來很是熟悉,是翠柳的。
翠柳這話剛出來,那群丫鬟臉色稍變,又將話題引向了別的地方。
初一見到李瑜的時候,李瑜還在一邊看著醫書,見到初一,臉色微動,“初一,你不是。”李瑜是知曉初一被許配給獨孤夜的事情的,他還以為在這個陸府,是永遠不會再見到她了,所以現在見到她難免會有些驚愕。
一旁的老頭子抬眼看見了初一,笑道:“小姑娘倒是運氣挺好,今個老頭我還聽著陸府的花轎往九王府去了。”
“初一承蒙大夫人的恩典,那出嫁的人並不是我,我今日來此,想請李大夫幫我看個人。”初一笑著說道。
李瑜聽此,立馬開始收拾東西,準備跟初一走,而一邊的老頭子見著這個徒弟慌亂的樣子,露出了意味深長的笑容,“徒弟,給人家姑娘好些著看。”
李瑜點點頭,李瑜恢複了很多,估計也是這個老頭子引導的,畢竟在清涼山發生了那種事情,一般人靠著自己的話,是根本沒有那麼快就能恢複的。
一路上,李瑜也和初一簡單說了些話,兩人周身的氛圍還算是輕鬆。
打開房門之後,李瑜看見躺在床上的滿臉用白紗裹住的女子的臉,有些吃驚地看著初一,“這是?”
鴛鴦睜開了眼睛,看見了初一,這才放下了心,剛剛回到正常生活不久,心裏也有些不踏實,就像鴛鴦這般,一有風聲,就會立馬睜開眼睛,又看到了初一身邊的男子,是李瑜,鴛鴦也是認識的。
“這是我的好友,她不會說話,這臉是外傷,是上次……”初一故意說到一半就沒有再開口,像李瑜這種人肯定不會再追問下去的,畢竟是一個姑娘家的傷痛的起因。若是問得太細,肯定會牽起她的傷心往事。
李瑜將身上的治療器材放在了桌子上麵,“姑娘,這傷讓我瞧瞧可好?”
鴛鴦點點頭,李瑜輕輕地將鴛鴦臉上的紗布全部解開了。那張臉上實在猙獰得很了,李瑜將鴛鴦的頭抬了起來,細細地瞧著鴛鴦的傷口,“這傷口清洗得有些不夠徹底,有些地方已經生了腐肉,需要切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