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可人滿臉笑容,像是很是幸福的樣子,看向了初一,初一一直都在低著頭吃菜,一邊的陸之衍之前也沒有這樣,和陸家這一家子吃過飯,也不多說什麼,就是一個勁地往初一碗裏夾菜。
初一則是因為空著肚子,坐了一天了,這時候,正逢上如此美食,便一心都放在了填飽肚子上麵。
蕭可人盯著初一看了好一會,初一也沒有看一眼她,這時蕭可人的身邊陸之遠也發現了這點,便直接奇怪地問道:“可人,你怎的老是看著初一?”
初一抬頭看著陸之遠和蕭可人,陸之遠見機便朝著初一一笑。
初一索性也不理會這兩人又想鬧出的事情,蕭可人見著陸之遠如此問,隻好微微一笑,“夫君,我想起我結婚的時候,不是也穿了這一身的衣服嗎?雖然衣服布料什麼的比弟妹這身貴多了,但是我也是有些諸多懷戀的。”
這話一出,陸家這家宴上的氣氛也就這麼一滯,陸之遠瞧著初一,見初一的頭又往下低了點,便以為初一是被蕭可人這話給傷到了,便立馬幫著初一回道:“初一這身雖然不抵你的,但穿起來倒是比你那身好得多。”
麵對陸之遠如此不給麵子的話,蕭可人的臉色頓時就變得很是難看了。
初一一臉難受地看著陸之衍,陸之衍急忙拍她的背,然後又端了一杯水給她。
初一之前剛吃著菜,誰知道突然就被噎住了,也不敢在陸家的家宴上麵淪為大夫人的話柄,就低著頭,拍著自己的胸,以為能下去。
誰知,這一切被陸之遠看成是初一因為被傷到了,所以才會將頭低那麼低。
“遠兒,你結婚的時候,可人那身衣服可是精心製作了一個月才完工的,還是全京城都有名的絲莊製作而成的。這怎麼會不如初一的好看呢?”大夫人幫著蕭可人發聲道。
陸之遠見著一邊的初一同陸之遠之間的親密動作,也放低了聲音,“遠兒隻是覺得,可人打扮得太華貴,倒是少了一般女子的通靈感覺。”
今日的蕭可人可謂真是盛裝出席了,這身上穿的、戴的,都是華貴的代表地位的東西。而今日的蕭可人,雖然沒穿紅衣來搶風頭,但也穿了一件亮眼的粉綠色,足夠在這紅色的喜氣中亮眼了。
還有蕭可人這臉上的妝容,這大紅色的唇色,倒是勾人得緊,但陸之遠對於她這一身的打扮,似乎也是有看膩了的感覺。
蕭可人自然懂陸之遠這話裏的‘一般女子的通靈感覺’到底指的是誰了。
但蕭可人如何咽得下這口氣,陸之遠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去覬覷初一那狐媚子的相貌,還幫著那個賤人說話,公然拿自己跟那賤婢相比,她不就是有了幾分相貌罷了,還是陸之衍的衝喜妻子……
“之遠,我的爹爹好歹是當朝的太傅,我的婚禮,爹爹必會精心準備了……”蕭可人一臉委屈地說道,好像就是有人欺負了她一般。
但這話在陸之遠耳朵裏,卻又是格外的刺耳了,這蕭可人又拿著她那當太傅的爹壓住他!
一邊的大夫人也幫著蕭可人說話,一時間,這飯桌上,就隻有這三個聲音了。五夫人冷笑地看著這三人之間的對話,突然站起了身來,“老爺,妾身身子乏了,就先回去了。”
陸佑年點點頭,一邊的六夫人也告辭了,初一也吃不下飯了,就跟陸之衍小聲地說著話。
陸之衍見著那大夫人同蕭可人還有那陸之遠似乎還是話題不斷的樣子,便索性拉著初一朝著在場的幾位告辭了。
陸之遠看陸之衍拉著初一要走,這就有些不樂意了,“二弟,這些年我們多久沒有在同桌上共飲了,今日你大喜的日子,怎可還滴酒不沾?”
說著,那陸之遠還站起了身子,手裏拿著一個酒壺就往陸之衍那裏走,陸之衍滿臉婉拒笑容,“大哥真是言重了,我這身子如此,那大夫同我說,這酒是不能沾的。”
陸之遠見著陸之衍又這樣推辭,目光又落在了陸之衍身邊那美豔的初一的身上,拿著酒壺就朝著陸之衍酒杯裏倒,還說著,“二弟,這結了婚之前的女人,和結了婚之後的女人,可完全就是兩種人,你瞧著你身邊的這個小鳥依人的,說不定之後哪天就開始造反了。”
大夫人聽了這陸之遠如此大逆不道話,立馬叫了他的名字。
此時的陸之遠則是因為之前喝了點酒,已經有些小醉了。
蕭可人聽了陸之遠這如此赤裸裸諷刺她的話,臉上布滿了不可置信,還有就是憤恨。
當初的蕭可人可是一心傾慕著那陸之遠,多次暗送秋波,還要瞞著那冬初雪,不過“功夫不負有心人”,蕭可人還是被陸之遠深埋在了他的眼中。期間,陸之遠因為受不了冬初雪那性子,還有那乖乖女的打扮,和表麵賢淑,內心火辣的蕭可人攪和在了一起。
後來,冬初雪一死,這蕭可人就迫不及待地下嫁到了陸府裏麵,自以為自己可以跟朝思暮想的情郎雙宿雙飛了,但隨著時間的變化,蕭可人越發覺得當初認識的那個陸之遠同自己認識的這個越發不相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