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大夫人見著現在蕭可人心情似乎變好了,看來初一她還有點眼色,主動給蕭可人一個台階下了。
“那還希望大嫂遵守約定,不準再進膳食房了,今個大夫人也在這裏,正好做個證明,大嫂,你覺得如何呢?”初一笑著說道,反正她的目的是達到了。用不用再介意這蕭可人到底當著她的麵說了些什麼了。
蕭可人接下來也就見好就收了,便與大夫人大搖大擺地離開了,一邊的王五和李三這才將剛剛提著的心放了下來。
那在場的十個丫鬟小廝也被遣散出去了,一出膳食房之後,便開始嘰嘰喳喳的說了起來,那之前還守在門前的幾個丫鬟之前見著蕭可人和大夫人大搖大擺地從膳食房裏麵走了出來,還以為她們兩個贏了,但碰到後麵出來的十個人這才得知了真相。
一時間,這事的版本也有了不少,初一則是同拂柳回去了竹院,兩人見著天上的月亮已經圓了,這才想起來已經月半了。
陸之允突地走到了初一的麵前,見著初一還在發呆,便想要嚇她一下,突然用手拍在了初一的肩膀上麵,初一立馬回身,發現身邊站著的竟然不是拂柳,而是陸之衍。
陸之衍今日穿得衣服很是簡單,額頭兩邊還有隨意飄下的發絲,清風徐來,讓陸之允看起來很是迷幻了。
初一躲開陸之允的手,“拂柳呢?”
初一也不知從何時開始,遇見陸之允的時候,便顯得很是尷尬了,抑或是那個吻,抑或是紅衣如血,抑或是身份之間的橫溝,但不論如何,她或許還可以幫著陸之允做以前可以做的細微小事情,但是所包含的情感上的改變,卻是在不知不覺之中改變了。
“拂柳那個小丫頭真的很會看時機,見著我來了,一句話都沒有說,就這樣默默離開了。”陸之允也不介意剛剛被初一躲開了,依舊是滿臉笑容地說道。
初一心裏是知曉的,無論是陸之衍還是陸之允,她每次都會靜靜地離開,留下單獨的空間下來。
“初一,我過幾日就要去趕考了,興許有段日子是不會回來了,我娘的話……若是你可以照顧的話,你就幫我照顧些,我是相信你的。”陸之允的聲音突然越說越小了,像是很是介意之前發生的事情一般,在清涼山遇上的事情,誰的表麵雖然都是這般裝作不在意的提起,但是誰又能真正地毫無一點難過地放下。
初一微微地點了點頭,“好好考試吧,聽三夫人以前說,你可是個天才。隻是後天不加努力學習罷了。”
三夫人以往說起陸之允的時候,大多都是無奈,但是在初一在去清涼山之前,三夫人卻說起了這陸之允,少了往日的無奈,多的是一個身為母親的慈愛。
“若是我考取了功名,初一,你答應我一件事情如何?”陸之允突然笑著說道。
初一則是無奈地看著那陸之允,這他要考取什麼功名,又同她有什麼關係?但麵對陸之允的笑容,初一倒是一時都沒有想起用什麼辦法回絕,到最後,竟是愣愣的點了點頭。
陸之允見著初一像是答應的模樣,便又追說道:“到時,你可萬萬不能反悔。”
初一瞧了一眼那陸之允,說道:“若是你敢提過分的,我肯定是不會答應的。”
陸之允聽了之後,便又開始追問‘過分’的邊界性,到底到哪裏算是過分,這讓初一到底犯了難。
這時候,遠處傳來了一陣清幽的笛聲,風聲夾著笛聲悠遠纏綿,雖說是纏綿,但是卻沒有任何的幸福,倒是用無悲無喜來描述的話,是更加貼切的。
初一當然知曉這笛聲是誰的,這裏離著竹院並不遙遠,那笛聲到一半的時候,中間卻夾雜著琴聲,那又是誰?
陸之允聽了那段和聲之後,撇了撇嘴,那兩人又湊在一起了。
初一同陸之允一直走到了竹院的門口,初一一腳踏入了門,陸之允則是跟著她一起進來了。
麵對進來的兩個人,吹笛的陸之衍和彈琴的臨江仙根本就沒有注意,一心都放在彈奏上麵,一邊還站著陸之雅,滿臉欣喜地看著臨江仙。
臨江仙一身如墨色的衣服,與這黑夜相融合了,而那陸之衍一身白衣,則在這黑夜裏顯得格外突出,猶如白衣不沾任何凡塵的謫仙一般。
初一站在一邊靜靜地聽著,也不想去打擾,倒是陸之允,則是一臉戲謔地看著那陸之衍和臨江仙。
一曲終於完畢了,陸之衍放下了手中的笛子,而臨江仙也站起了身來,陸之雅適時地拿著手帕走到了臨江仙的麵前,臉上帶著羞澀地幫著臨江仙擦汗。
“回來了,臨兄,這是初一,你應該不陌生。”臨江仙將目光放在那初一的身上,瞧著初一的服飾,似乎不是陸府小丫鬟穿得那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