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家子的晚宴還在進行著,陸佑年便朝著在場的人,說起了要將貨物管理的職責交給初一來做。
陸之遠先是有些不可置信地看著初一,一邊的大夫人夾菜的手明顯一頓,之後便伸著空空的筷子收了回來,“老爺,這麼重要的業務就交給她一個小丫頭,這恐怕不太好吧。”
陸佑年聽了大夫人如此說,便將目光直接放在了那陸之遠的身上,“遠兒今日出來吃個飯,待會還要去祠堂裏呆著,我一個人在外負責府外各項事務,根本無心操於貨物管理和清算。”
陸之遠見著陸佑年還是這麼一副堅持的模樣,頓時也沒有了吃飯的心情,“爹……”
蕭可人見狀,在桌下拉住了陸之遠,對著陸佑年說道:“爹,之遠已經知道錯了,之遠這些日子一直好好地呆在祠堂裏麵,陸府外的事情您一個人也忙不慣,您也上了年紀……可人還請求爹將之遠放出來。”
大夫人有些疑惑地看著蕭可人,這丫頭這麼緊要關頭鬧什麼?不是之前說好要將陸之遠多罰幾日的?怎麼這麼快就妥協了?
相比較大夫人那副模樣,陸之遠則是顯得有些驚喜地看著陸佑年,“爹,我真的已經改過了,以後再也不會那麼做了,爹的年紀也不小了,這種操勞還是由我來做吧。”
陸之遠顯得很是殷勤地說道,表情顯得更是誠懇無比。
陸佑年臉色未動,“可人,你也不必為這個孽子求情,這次必是要好好地懲罰他一番的。”
麵對陸佑年這麼堅決的裁決,蕭可人並沒有聽從,又繼續為陸之遠求情道:“爹,我之前便聽之遠說,這次貨物還要往太尉府運送,原先都是之遠送去的,這次變換了人,爹爹也會奇怪的。”
蕭可人幹脆地搬出了太尉這張牌出來,陸佑年聽了之後也是有些不高興,倒是一邊的五夫人突兀地開了口,說道:“我們的大少奶奶還真是念家得緊,日日呆在陸家這回便是日日念著太尉府了。”
“五夫人,可人也有些日子未見爹娘了,難免會記掛著家。”蕭可人緩緩地說道。
陸之遠適時地也跟著蕭可人後麵說道:“爹,您瞧可人這副模樣,不如,讓我陪著可人回一趟娘家,之後我再回來繼續關祠堂如何?”
“是啊,就讓之遠陪我回一趟娘家,可好,爹?”蕭可人繼續附和著陸之遠求情道。
陸佑年這回像是想到了什麼,終於妥協了。麵對著陸之遠和蕭可人台麵上的一唱一和,大夫人的表情顯得並不是太好,但她在其間始終也未多說一句。
最後敬酒的時候,陸之允顯得很是主動,先是朝著陸佑年敬了一杯,接著幹脆跳過其他人,朝著五夫人示意一下,最後酒杯的方向直指坐在一邊的陸之衍和初一。
陸之允那裏的酒都喝下了,陸之衍自當是要回敬的,畢竟他是陸之允的兄長,這又是他去考試的時候,回敬的時候說上幾句場麵說是在所難免的。
初一知曉陸之衍是不能喝酒的,但眾目睽睽之下,直接回絕也不大好,陸之衍倒是說了幾句場麵話,之後裝作一臉無視地喝了一小口,剩下的則是偷偷地倒了。
陸之允接著又去敬初一,初一很是幹脆地喝下了酒,一邊的陸之允則是滿帶著笑意地看著初一,直接將一邊的大夫人還有陸之遠晾在了那裏。
大夫人見此,麵色也不大好,一邊的陸佑年終是出了聲,“允兒,大娘在這裏,你怎麼不朝著她敬一杯?”
陸之允迫於陸佑年的威嚴之下,假意地敬了一杯大夫人,大夫人這才一掃之前的不高興。
晚宴終還是在宴上假意的笑容之下,匆匆結束了。
初一也跟陸之衍剛剛起身要走,大夫人便直接朝著他們走了過來,“初一,你莫不是忘了,你來陸家當衝喜丫鬟可不是來做貨物管理的。”
大夫人這話的意思很明顯,初一作為衝喜丫鬟成了陸家的二少奶奶,目的就是為了幫助陸之衍延長生命,用喜事除去晦氣,她本身也就這麼大的作用,居然還想接手陸家的業務,這大夫人怎能輕易同意?
初一聽了此話之後,卻倒也沒有生氣,而是笑道:“大夫人,這活可是爹讓我幫忙的,大哥被關進祠堂裏的這些日子,陸家這麼多事情忙不過來,自是要找人來幫忙的。”
初一意味不明地將話的矛頭指向了那陸之遠,意思就是若不是陸之遠被關了祠堂,她哪會有那麼多事?
大夫人聽了這話之後,頓時臉色也不好看了,要是早知道這小丫頭這麼厲害,當時在牢裏麵,就應該一不做二不休弄死她。
“這段日子暫時就放過你,待遠兒從太尉府回來了,瞧你還有好日子過了。”大夫人冷笑著說道。
陸之遠之前對這初一也是有些想法的,但是以她對陸之遠的了解,若是對方涉及到利益上麵,陸之遠心中的那個算盤可是會全部傾倒在一邊的利益上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