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想著,我剛剛似乎掉了什麼東西在賬戶房那裏,我回去瞧瞧。”初一說著也不等那小廝說些什麼,回頭便要離開。
一邊的小廝一下子便有些慌了,卻又不知該說些什麼來攔住初一,“二少奶奶,我們先去那涼亭瞧瞧,二少奶奶少了什麼東西,奴才待會便去稟報陸暫時管事的,給您送來。”
說著,甚至都有些不顧主仆之間的尊卑攔在了初一麵前,拂柳笑著說道:“大哥,我家二少奶奶隻是取個東西,你做什麼這麼慌?竟敢如此怠慢二少奶奶。”
那小廝被拂柳說得一下子便慌了,直接跪在了地上,“奴才不敢,隻是這大熱天的,奴才一心為著二少奶奶的身子著想啊。”
“好熱心的奴才,但是我也不大太想麻煩了陸暫代管事的,東西我還是自己去找好了。”初一依舊是滿臉笑容。
而一邊的陸言,則還是有些膽戰心驚的,若不是剛剛引開了那初一,自己便完了。想到這裏,陸言又抹了自己額上的冷汗,脫下了鞋子,從布鞋裏麵拿出了一把鑰匙。
陸言觀察了四處,也沒什麼人,之後又拿著鑰匙很是速度地打開了門,接著又掩上了門,隻剩鎖空空地掛在了門上。
就在陸言急急忙忙開始收拾東西的時候,一個小廝急忙地跑到了賬房處,敲著門,“陸暫時管事的,不好了,那二少奶奶要來了……”
陸言剛剛還想去罵那在門口大吼大叫的小廝,但聽到後麵的那一句,整個臉都變得難看了不少,手上拿著的花瓶也因為一時的手軟,一下子便掉在了地上,發出了一聲清脆的響聲。
那初一竟然回來了?他陸言早該想到了,這女子絕對沒有那麼好敷衍,之前因為初一爽快地答應了離開,他心中一時的欣喜若狂,居然忘記了還有這事。
陸言這時也顧不得落在地上,已經粉碎的花瓶了,直接奪門出去,接著上鎖,隻是一切都已經太遲了,就在陸言開門的那一刻,初一已經笑容滿麵地站在了門外,“陸暫代管事的,這門開得可真快啊。”
初一這話裏包含了濃濃的戲弄之意,那陸言的一張老臉便掛在了那裏,一時竟然什麼話都說不出來了,‘撲通’一聲跪在了地上,“二少奶奶,奴才知錯了,饒命啊。”
初一倒也沒有理會這陸言的求饒聲,而是直接走入了賬房處,一把推開了那門。
入眼的便是些書籍整齊堆放在書架上麵,地上還有花瓶的碎片,門邊上隔了一米的地方便是一個書桌,上麵筆墨紙硯拜訪整齊,隻是這番極有書意的地方,那書後卻放了一件不尋常的東西。
陸言見此,臉色更加難看了,他還沒有來得及收拾完呢!
初一直接將書桌上的老虎式樣的雕像拿了起來,那老虎的兩個眼睛,都泛著紅光,顯然,這是紅寶石的光芒。接著,初一便將那老虎式樣的雕像放回了桌上,目光又聚集在了一麵牆上的書畫,畫上是一個妙齡都在女子,畫工精細,將那女子的一顰一笑的神態都畫了出來,很顯然,這不是一般的俗畫,初一站在它的麵前瞧著。
一邊的拂柳拉了拉初一的衣袖,指著書桌下,初一順著拂柳的指向看去,陶瓷,雕刻,還有一些布料,全部都在地上整齊地擺放著。
初一蹲下身來,撫摸著那布料的質感,這不就是前兩日陸佑年讓人送到竹院的布料嗎?
當初一的目光再次觸及那陸言的時候,陸言已經匍匐在地上了,嘴裏一直叫著求饒,哪有之前那副盛氣淩人的模樣了?
“路暫時管事的,你老跪成這樣又是怎麼了?”初一悠然自得就著那書桌的位置坐下了。
陸言一愣,接著又解釋道:“奴才一時財迷心竅,才釀成如此過錯,二少奶奶,你若是要罰奴才,那便罰吧,可千萬不要將奴才交到老爺的手上啊,奴才求求您了……”
“哦?可是我何必要放過你,我可記得,你是大夫人手下的得力助手,我這次若是放過你了,你轉身便忘記了我的恩情,那該如何?”初一把玩著手上的雕刻品玩著。
那陸言一臉真摯,“隻要二少奶奶放過奴才這一次,奴才就是給您做牛做馬,也會報答您的恩情的。”
初一見此,便上前走到了陸言的麵前,在他的麵前放了一個小瓶子,“這是一種藥,你若是真的想給我做牛做馬,我自當不會傷了你。”
陸言戰戰兢兢地拿起了那瓶子,有些膽怯地看著初一,問道:“二少奶奶,這裏麵是什麼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