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可人原先還總覺得陸之遠掛心著初一,聽了大夫人的話之後,心才安定一些,沒想到大夫人說得那些話都沒有錯,陸之遠果然是重事業的,至於那個初一,就讓她這個衝喜丫鬟遭遭罪吧。
陸之遠見著蕭可人終於鬆手了,便跑出了房,貨物管理處的鑰匙,根本就不用擔心,陸之遠早早地就從陸言那裏拿到手了,並且陸之遠還裝作一副原諒陸言之前的沒用的樣子,說要幫著陸言打壓初一的勢力,陸言聽陸之遠這麼說,當然是一副願意效勞的模樣了,陸之遠接著就問了焚香擺放在哪個庫房裏麵,陸言一一說明。
陸之遠打開貨物管理處的鑰匙之後,便徑直朝著擺放焚香的庫房前去,好歹他之前也在這裏做過事情,所以對這裏的房間布置也是極其熟悉的,晚上巡邏的固定位置,陸之遠也一個個地悄悄躲過。
拿著鑰匙打開房門之後,陸之遠進去之後,又回身輕輕地掩上了房門,點燃了蠟燭,接著又將懷裏的一個小水壺拿了出來,那些個焚香被裝包之後,都對方在用幹草鋪著的地麵上麵,陸之遠將那些焚香全部拿開,將水壺裏的水全部倒在了幹草上麵,又將焚香全部平整地堆回去,一共堆放了兩三層。
這裏弄完之後,陸之遠倒是有些頭疼地看著同焚香放在一起的其他貨物,若是就這裏一塊潮濕了,肯定會引人懷疑,陸之遠很是幹脆的又將水壺裏的水隨意灑在了整間屋子,特別是在其他貨物的周圍。
待將事情全部做好之後,陸之遠將蠟燭熄滅,輕輕地關上了屋子門,離開了這裏。
陸之遠接著又將鑰匙給了陸言,陸言多嘴地問了陸之遠做了什麼,反被陸之遠瞪了一眼。陸言心裏卻在嘀咕著,到底要不要把這件事情跟初一說,說了,陸之遠肯定是不會放過他的,若是不說的話,初一也不一定會知道這件事情他也參與在內。
想到這裏,陸言就將鑰匙又塞回了自己的袖間,同陸之遠道別離開了。
陸之遠卻不想回去見那蕭可人了,一想到回去那蕭可人又纏著自己問這問那,陸之遠就感覺一陣頭疼……幹脆就直接去書房,這也有理由了。
初一一大早醒來之後,收拾了一番便往著貨物管理處走去,那陸言見了初一,便上前同初一說這說那。
這時候秋白跑過來說道:“二少奶奶,明個就要將中秋要的貨往皇宮裏麵送了,裝焚香的那間屋子裏麵出事了!”
秋白本是貨物管理處的一個三等小廝,初一見著他也算有些本事,便直接將他提成了一等小廝,幫著她做事,順便再去監視著陸言。
初一見秋白的臉色不大好,心裏也頓時有些沒了底,到底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便隨著秋白進入了擺放焚香的庫房門口,這時候已經有小廝站在了門口,一個個臉上的表情都不大好,見到了初一,都行了禮。
初一踏入庫房的時候,便看見了地上的幹草有些潮濕,昨日她可是進過這間庫房的時候,那時候這庫房裏麵可是擺放的是幹草。
有小廝正在挪動那些焚香,見到了初一來,都讓開了身子。
“二少奶奶……”有小廝叫道。
“到底是怎麼回事?”初一瞧著地上的焚香袋,已經有焚香袋被拆開了,露出了其內的焚香,樣子比起昨日看到的深了些,看來的確是受潮了。
秋白回道:“今個奴才從陸副管事的那裏拿到了鑰匙,便跟幾人準備再來檢查一番送往皇宮的貨物,來到裝焚香的庫房,便發覺到了不對勁,整個庫房裏麵全是一股潮濕的味道,特別是放焚香的地方,底下的幹草已經濕了,墊在最下麵的焚香已經受潮了,上麵兩層,也有受潮,未受潮的。”陸言因為初一現在的正式替位,他現在的職位已經不能用路暫代管事的來形容了,因為這主管事的是初一,怎麼說,他也是個副管事的了。
初一眼睛微眯,“那到底受潮了多少袋?”
“一共有兩百袋,送往皇宮的有一百五十袋,現在受潮了一百一十五袋。”秋白回道。
地上明顯地堆放著兩堆,兩堆底下都放著幹草,原先潮濕的幹草,也已經被水浸得顏色變深了。
一邊的陸言倒是一副慌亂的樣子,“二少奶奶,這可如何是好,若是送到禦前的貨物壞了,那可出大事了……”
初一深吸一口氣,繼續說道:“陸言,我聽說焚香受潮之後,若是烘幹的話,定會毀壞它原來的味道,是真的嗎?”
陸言點點頭,“是的,之前陸家出過這樣的事情,受潮之後立馬烘幹了,結果造成焚香品質不佳,老爺立馬將貨物回收了,加快速度又重新運來了新品。”
這時候,恰巧陸之遠過來了,“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怎麼亂糟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