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怪不得別人了,這事也管先來後到,但是你說得那姑娘,應該不是花樓裏麵哪個被贖走的姑娘家吧。”初一想著陸之允的交際圈,最後也隻推測到了這一結果。
陸之允聽到初一這話之後,倒是笑了起來,“這花樓裏的女子,隻看銀子,不看人的,若是本少爺真是看上了誰,那便早贖下了。本少爺喜歡的那人,自是不能用簡單的銀子能搞定的。”
“也是,按照你的賭技來說,要哪個花樓姑娘不成?”
“你不問我,到底是看上哪個姑娘嗎?”陸之允突然問道。
初一卻隻是看了一眼陸之允,“都嫁人了,問有何用?”短短八個字,卻將陸之允想要說得話全部咽了下去。
初一和陸之允朝著茶樓走,一邊的粉衣姑娘卻上前攔住了初一。
初一轉頭去看她,胭脂。“你的腳好些了?”還未等到胭脂開口,初一便笑意盈盈地問道。
那胭脂聽初一直接提起這個,心裏便生了厭惡,要不是這女人,她何必如此,前幾日的中秋宴也去不了,眼睜睜地看著有人踩著她的頭,爬得比她高了,那時候的陸之衍,竟然也是幫著這女人的。
胭脂的臉上還帶著麵紗,目光卻落在了陸之允的身上,卻是穩定了心神,緩緩地說道:“好些了,不用陸夫人擔心,不過這位,看起來有些麵熟啊。”
陸之允和陸之衍長得還是有幾分相像的,怎能不麵熟?陸之允則是問候道:“在下是初一的四弟,你是臨江仙手下的人吧。”
胭脂點點頭,陸家的四少爺,不是京城的風流浪子嗎?跟這女人走在一起,是什麼意思……“今個沒見陸二公子,他的身子又不好了嗎?”走在一起也好。
初一想起今早陸之悅那張笑顏,還有躲在屏風後麵,陸之衍之前和陸之悅單獨說得那些話,不是身子不好,隻是……因為太好了吧。
“他今日有事,便去忙了,我閑來無事,便同著四弟到處逛逛,打發時間。”初一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初衷,出去的時候,不就是覺得這陸府太過喧鬧的原因嗎?連同著整個竹院都一並牽涉到了。
比起這京城喧鬧的大街,她的心倒是安寧了不少。
“看來陸夫人真的是與舍弟情深啊,今日有緣同陸夫人碰見,不如讓我去請你喝杯茶,上次我失禮了,陸四少爺,你也來吧。陸夫人的舍弟我自當是要好好對待的。”初一看向胭脂的時候,卻隻能看到她那一雙帶著笑意的眸子。
初一也不知這胭脂到底搗得什麼鬼,點點頭也算是應了這事,那日在梨園閣見識到的一切,初一根本就不覺得這胭脂會是一個好好道歉的人。
而在初一答應之後,胭脂則是露出了一抹笑容。
在初一一隻腳剛剛踏入那門檻的時候,身後的胭脂用力推了一下初一,初一一時沒有站穩,直直地摔倒在了地上。
胭脂一臉驚慌,上前便要去扶初一,手在接觸到初一的時候,便也摔倒了地上。
此時這茶館裏還全是人,還有說書的先生,一夥人見著這邊的騷亂,紛紛去看。
因為胭脂跌倒的時候,還‘不小心’地扯下了自己的麵紗,露出了她的美貌之姿,因為摔倒之時,臉上還表現出一副委屈的模樣。
之前跟在胭脂後麵的一個小丫鬟趕緊去扶胭脂,口中還說道:“陸二夫人,我家小姐瞧著你摔跤,便好心扶起你來,你怎地如此對待我家小姐?”
陸之允則是扶起一邊的初一,初一的手則是因為摔跤的時候,在地上蹭破了。陸之允有些心疼地抓住初一的手,早些時候還因為陸之悅狠狠地那一指甲而受傷了。
周圍那些民眾們聽了這小丫鬟的一番話之後,又瞧著胭脂楚楚可憐的模樣,便紛紛說道:“這不是春絳班的頭牌胭脂姑娘嗎?果然貌若天仙啊。”
“她說這事陸二夫人,陸家可是那京城赫赫有名的陸家?陸二少爺不是個病幺子嗎?好像是命不久矣了。”
“你這就有所不知了,前些時候我聽人說,陸家的二少爺可是娶了一個衝喜的夫人,好像身子已經日漸轉好了,前不久我還見著他去梨園閣喝茶,倒是沒想到這陸二夫人,一個衝喜的,居然還如此刁蠻任性!”
而那胭脂聽了這話之後,則是顯得更加委屈了,“陸夫人,你沒事吧。”說著,還要掙紮著起來。
“小姐,你的腿前些日子不是扭了嗎,陸夫人明明知曉這事,還這麼不留情地對待你……”那小丫鬟聲色貿然地又開說了。
初一則是也不顧之前摔破的手,拍著身上的灰塵,一臉笑容地看著胭脂,說道:“胭脂姑娘,好演技,春絳班出來得果真是不一樣,胭脂姑娘的舞技琴技都不錯,連帶著演技也是厲害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