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要過去親眼確認,他們走得不是這個河道。
“前方是什麼瀑布?”陸之允目光定定地看著前方。
那船夫臉上也生了不少汗漬,他可不想走這個河道……“前方是一個不大有名的瀑布,因為地勢險要,根本無法讓人觀賞,這裏的人稱它白峰瀑布,它周邊有座更加險要的山頭,因此得名。”那船夫解釋道。
待行至一半的時候,那船夫便將船靠岸了,同陸之衍一起下來,往前方走去。
再往前走的話,這船就控製不了了。
“陸四少爺,再往前走著,就要到那瀑布了。”一邊的船夫指著前麵說道。
隔著那瀑布有些距離,都是能夠聽到‘嘩嘩’的聲音,陸之允四處查看著,看樣子似乎是沒有人來過的樣子,心裏的不安定剛剛放下,目光卻有落在了前方一些漂浮在河道邊上的一些木塊上麵……
那船夫撈起了一塊說道:“這……這……這該不是那小子架的船吧,怎麼會走到這裏!”
陸之允整個人都呆住了,像是中蠱一般像著那前方走去,再往前就是瀑布了,那船夫也跟在後麵。
走到瀑布前,卻發現底下距離上麵至少也有二十米的距離,陸之衍和初一不會摔下去的……不會的……
陸之允的心裏雖然是如此念著,但是在看到有個包袱正好落在了一塊木板上麵的時候,心還是不由得一沉。
一邊的船夫瞧見了那包袱,便急忙說道:“這不是那陸二少爺和陸二少奶奶的包袱?怎地會在這裏?”
船夫如此說,陸之允也一下子便慌了,隻好撿起那包袱,打開之後,裏麵隻有幾套衣服,還有幾兩碎銀子。
這衣服,確實是初一的,陸之允之前也是見著初一穿過的,但是為何這些東西,竟然會出現在這裏!難道他們真的就這麼掉下瀑布了?陸之允是寧願不相信的,但是事實已經擺在了眼前。
陸之允呼叫著陸之衍和初一,但是並無回聲,陸之允甚至生了要跳下去尋找他們的心,但是卻被那船夫給攔住了。
“陸四少爺,我們快些回去吧,要開始下雨了,我們先把東西帶回去,若是真的出了什麼事,也好找人來調查。”那船夫看著天空說道。
天空變得陰沉了起來,陸之允的目光卻還落在那瀑布下麵,嘩嘩的流水流向前方。
那船夫見著陸之允沒動,便再勸道:“陸四少爺,這裏下雨之後,河水會更加湍急,我們先回去。”
陸之允並沒有理會那船夫,隻是口中說道:“這裏怎麼下去?”
那船夫聽陸之允如此說,頓時更慌了,“陸四少爺,這可萬萬使不得,之前也有人從這裏要下去,結果從山上摔了下去……我們還是早些回去,找些個攀山的好手,再過來調查,如何?”
若是今個陸之允在這裏出了什麼事情,他還想好好地活著?
天空已經飄下了雨滴,陸之允終是回身同那船夫上了船,那船夫瞧著陸之允的表情一直很是難看,便也不說話,隻顧著將船劃回去。
此時,別的河道的船隻已經回來了兩艘,正在聊著天,見著陸之衍他們這一艘也回來了,便問道:“有什麼情況,哥兩個這裏都沒有找到。”
一邊的船夫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陸之允,這才開口說道:“恐怕是在這裏出了事情,那小子也不知怎麼走到白峰瀑布那裏去了。”
剩餘的兩個船夫快速地對視了一眼,有些不敢相信地說道:“那白峰瀑布掉下去,可是沒有生還的可能了,那小子也真是……”
之後,另外兩艘船隻也回來了,都說沒有什麼發現,其實這兩個河道很是漫長,他們走到一半便回來了,反正真正出事的那艘船隻是不會走這裏的。
之後,雨越下越大,陸之允則是要帶人去找陸之衍和初一,那幾個船夫麵露難色,他們可不想拿著自己的性命開玩笑,白峰山一般時候,山勢就險峻無比了,若是下起了雨,泥土鬆軟,若是一不小心,可是摔得半死。
因為陸之允的強行要求,那幾個船夫還是在無可奈何之下便帶著陸之允上了船,結果還起了大風,船根本就無法行進,這對於這些船夫來說,可是個好兆頭,便借勢說了很多好話,但是陸之允卻奪過了他們的船槳,準備自己試試,結果還是不能行進,萬般無奈之下,隻好又回到碼頭。
因為風雨比較大,所以去陸佑年那裏報信的船隻也根本無法行進,陸之允隻好用信鴿將這些消息傳達給陸佑年。
放下筆之後,陸之允的目光再一次地落在了那個包袱上麵,整個包袱都還是潮濕的,陸之允伸手打開了其內的衣服,他記得,初一曾經穿過這件衣服,跟他一起笑著走向竹院……還有那個可恨的陸之衍,總是一身白衣,弄得纖塵不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