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吳嫂則是瞧見了初一這邊醒了,便說道:“你們今日是要走了?”
“是。”初一笑著點點頭,目光又放在了那日出上。
此時,不少屋子也升起了炊煙,各種聲音都響了起來,又是忙碌的一天。
而伴隨著這很安詳的鄉村一日開始的時候,遠遠的村頭那裏卻傳來了不小的聲音,吳嫂見著初一奇怪,便解釋道:“這是村子裏的男人們打獵回來了,我們這裏緊靠著玉林山,雖然危險了一點,但是靠著它,我們在這裏日子過得也不錯。”
那吵鬧的聲音距離這裏越來越近了,周圍不少人家都出了家門,去迎接他們,但是同往常不一樣的地方,沒有歡欣鼓舞……
吳嫂看著走過的男人們,卻始終沒有看到吳叔的身影,有些人還用架子抬著人,一時間也急了,拉住了一個男人便問道:“老吳家的呢?我是他夫人。”
那男人一臉躊躇,“原來是嫂子啊,大家待會都要去前麵集合,你也來吧。”
吳嫂聽此,一下子就呆了,整個人都支撐不住地倒了下去,初一急忙上前扶起了她,問道:“吳嫂,這是怎麼了?”
吳嫂眼角含淚地搖頭,“你吳叔,可能是出事了!”
陸之衍本就在床上就有些睡不著,再聽到門外這吵鬧聲,也出了門,瞧著初一和吳嫂的麵色不對,便上前問道:“初一,吳嫂,這是怎麼了?”
“我們先去看看吧,去了便知曉了,我聽著吳嫂說,也不大懂。”
之後,陸之衍和初一便隨著吳嫂一家五口來到了前麵彙聚得滿是人的廣場。
那些架子被放到地上之後,男人們便都跪下了身子,臉色很是難看地說道:“抱歉了,大家,我們在玉林山遭到了一大群狼群的襲擊,有些人主動留下來戰鬥,讓我們趕快帶著受傷的弟兄們逃命,我們回來了,可是他們卻……”
這話剛說完,已經有不少地方傳來了痛哭的聲音,吳嫂離著初一最近,也是哭得厲害,吳奶奶年紀也不小了,聽此,差點跪在了地上,吳家的兒女拉住了吳奶奶,眼角也全是淚水。
這時候,倒也有人叫道:“那就要我們這些家眷看著他們死嗎?”
“我的丈夫,我的兒子,全部沒有了,家裏就剩下我們一對母女,該怎麼活啊……”
那在中間說著話的男子也是滿臉愧疚,就隻是低著頭跪著,一邊躺在地上的幾個傷患,則是被人圍住了。
這時候,一個大夫急忙地走了過來,看著麵前八九個傷員,也是無奈地搖搖頭,剛剛要上前幫一人看著,立馬就有人朝著那大夫叫道:“李大夫,我家兒子快不行,你快來幫忙看看。”
那被稱之為李大夫的剛站起身要朝著那婦人走去,另一邊又叫了起來,場麵可是一個亂字不能形容的。
吳叔雖然並不在了,但是吳家的兩個兒子都受了傷,吳嫂心疼地看著他們,吳輝的右手血紅一片,不停地在流著血,而吳楠則是臉上有一大塊血痕,腿上也在流血。
這村子因為就李大夫這一個醫生,所以醫療資源也是有限的,吳嫂叫著那李大夫,但那李大夫根本就沒時間理會這邊。
初一歎了一口氣,查看起來了吳輝的傷口,吳楠雖然傷處比較多,但是可以看出來,傷得根本就沒有吳輝來得重。這吳家好歹收留了他們,他們也得做出一些事情來報答他們。
一邊的吳嫂見著初一在查看吳輝的傷口,便奇怪地問道:“你會醫術?”
“看了不少醫書,簡單的包紮和用藥還是懂的。”初一說罷,便讓陸之衍回去將屋子裏的包裹帶過來,還要一些紗布,還要個藥壺。
陸之衍用了輕功,速度倒是很快,初一趁著這個時間,已經清洗過了吳輝的傷口,這麼多血,她還是第一看見,也是有些慌得,但是看著吳嫂期待的眼神,也平定了自己有些顫抖的手臂。
吳輝因為失血過多的原因,臉色發白,而且額頭冒汗。
之前從那玉林山裏采來的草藥,都是用火蒸幹了水分,初一讓陸之衍將藥壺加水煮沸之後,便將一些口服的草藥放入了其中,因為這若是野狼傷的,這就不簡單是用外傷藥了,初一還多加了一點別的藥材。
接著就是要速度包紮傷口了,先是用外用藥貼在吳輝的傷口處,然後用紗布包住。
處理完吳輝的傷口之後,初一則是用相同的辦法處理吳楠。
這時候,一邊的李大夫也處理完了一個病患,看著初一這邊也在處理,也不知曉這裏也會有其他的大夫,看著初一年紀輕輕的,難免也會懷疑初一的醫術。
接著,李大夫便直接朝著這裏走了過來,打開了陸之衍正在熬藥的藥壺,看著藥壺裏的藥材,問道:“這些藥是哪裏來的?”語氣裏夾雜著一些震驚。
“老先生,怎麼了?”陸之衍奇怪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