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你要聽娘的,娘是過來人,你這個肚子也不大爭氣,當時那冬初雪嫁到陸家的時候,可是沒過多久就給陸家添了一個男孩,若不是顧忌你的位置,那個孩子也不用這麼快就夭折了。”大夫人語氣裏雖然滿是勸導,但在蕭可人聽起來,則是大夫人說她生不了孩子似的。
蕭可人也隻好強笑著說道:“之遠上次恐怕是生了我的氣了,晚上的時候都是一個人悶頭睡著……”蕭可人很是幹脆地將錯誤全部都丟在了陸之遠的身上。
大夫人聽此,倒是沒有多說了。
而在另一邊的羅池村裏,初一則是還在跟那叫何孺的人說著生意。
“還是我們驅車到你這裏來拿貨,如何,這樣你也能省掉舟車勞頓的那筆錢了,隻是這些布料,自是要給我低價的。”初一笑著說道,若是布料的價格商定好了,他們這裏布料太多,不好一次性全部送出去,他知曉你要貨物,有了銷路,價格肯定好談,隻要能在他們收取貨物之上加上一點價格,他們就會同意了,剩下的就是交通了,他們送到京城,為了多賺些錢,估計會多收那筆舟車勞頓的錢。
那何孺聽初一這麼說,也雙眼含笑地看著初一說道:“如今這麼會做生意地姑娘可是不多了,價格的話,低等一些的至少要給我一百文錢一匹,高等一些的兩百文,我們這裏還有絲綢,姑娘若是看上的話,便是五百文。”
還未等到初一開口說話,陸之衍便笑著來了一句,“何老板如此稱呼我的夫人為姑娘,倒是弄得我夫人像是未出閣的姑娘了。”
大概是因為何孺眼中滿滿地讚歎之情,一時間倒是刺激到了陸之衍,何孺聽此,倒是還是一副儒雅的模樣,說道:“那抱歉了,夫人,貴姓是何?”
“姓陸,已經嫁入了我家,自當是要跟我姓了。”陸之衍又快了一步初一回道。
初一朝著何孺微微一笑,拉過了陸之衍,“我這是要和人家談生意。”
“我知道,我在同那何老板說話。”陸之衍一臉笑容的回道。
“那等我談完生意,讓你和何老板好好聊聊如何?”初一退讓著說道。
“可以。”
“想必何老板給的價格應該是最低的了,你這裏的供貨能供多少?”初一又詢問道。
那何孺起身,拿出了一本賬本,在初一麵前翻了起來,“我們這個地方,夏秋之際,是紡織的高峰期,兩季的供貨是兩萬匹,但是這兩季過去之後,紡織業就會減淡,出去賣的話,基本都是些存貨了,這兩季的銷售數則是六千匹。”
初一點點頭,“那價格我們便這樣說定了,過些時候我自是會來找你的。”
“那就麻煩陸姑娘了。”何孺笑著說道。
陸之衍聽到何孺竟然還有膽子這麼說,便盯著何孺不動聲色地說道:“祝何老板生意興隆。”
何孺則是微微點頭,看著陸之衍和初一兩人並排離開了。
看了那布店之後,初一則是有些興致闌珊地走入了一家染坊,她還是第一看見染顏色的染坊,那染坊裏垂掛了很多五顏六色的布料,隨風飄揚,而在幾個大木桶裏,則是有不少五顏六色的染料水。
染坊的隔壁,則是有些吵鬧,推開門去看,原來是很多織布機的原因,很多女工都在織布中,抬眼瞧見了初一,便有些奇怪地看著她。
“少了爾虞我詐,看起來分外祥和。”初一不禁說出了這段話。
而一邊的陸之衍則是沒有說話,隻是定定地看著初一,他是知曉那陸府的爾虞我詐的,權力利益之間的爭鬥,幸好的是,他一直都是半死的狀態,那些爾虞我詐的矛頭一般都是對不準他的。
初一發覺到了陸之衍的目光,則是微微一笑,“怎麼了?”
初一的那一抹笑容,夾雜了無奈,還有其他的東西,陸之衍便直接問道:“你是不想回到陸府了嗎?”
初一聽此,卻隻是搖搖頭,“怎麼會,就算那裏再危險,至少也是生養了我的地方,我娘還在那裏,還有事情沒有做完,我怎能輕易離開?”還沒有完成上一世的夙願,她才沒有那麼容易離開。如此祥和的地方,也隻有在完成夙願之後,才能呆了。
那便好。不知為何,當初一說完這段話之後,陸之衍的心中,卻隻剩下了這三個字。
第二日的時候,那些運送布料的馬車隊便也回來了,陸之衍和初一則是從他們手下買下了一匹馬。
因為初一根本不會騎馬,也隻好同陸之衍共乘一騎。
初一上了馬之後,陸之衍則是在她的背後擁住了她,因為距離靠得太近,初一扭動了一下身子,陸之衍的手便直接落在了初一的頭上,輕輕地揉了一下,“不要動。”
初一背對著陸之衍,身子僵直,還是點了點頭。
接著,陸之衍便摟住了初一的雙臂,去那拿韁繩,控製馬匹,馬跑得也算是快,隻是這種速度卻實在讓初一剛開始的時候還好,接著就開始受不了了,這麼顛簸,她的身子都給顛得移了位置,全身酸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