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今年多大了。”初一看著那個顯得髒兮兮的男孩子問道,無意間卻看向了他拉著她衣角的手,雖然看起來髒兮兮的,但是手的形狀很漂亮。
那男孩子看著眼前這位很好看的公子,他還是第一次看到這麼好看的人,臉上頓時也有些紅了,但是他臉上全是泥巴,也看不出來顏色。
“我今年十二。”這男孩雖然自稱已經十二了,但是初一記得那陸之夜是十歲,他看起來也不過是十歲罷了,還要帶著一個孩子在這裏乞討。
初一將男孩扶起了身來,並未介意男孩身上的髒汙,將手中的一錠銀子放入了他的手中,“明日來梨園閣說找住在玉蘭廂房的住客,我有事安排你去做。”
那男孩子呆呆地看著初一,接下了銀子,便跪下謝道:“謝謝公子,謝謝公子……”
腿還未跪下的時候,卻又被初一扶住了,“男兒膝下有黃金。”
問了幾處住在布衣巷的婦女,這才打聽到附近是有個姑娘要嫁給一個家境稍好的人家,問起了住處,都指著前方的一處宅院裏麵。
初一上前去敲門的時候,開門的是一個婦女,頭上生了幾縷白發,身上的衣服還帶著補丁,看起來家境不大好,“你……找誰?”
那婦女奇怪地問道。
“我們找蘆花姑娘,我是她的朋友,是在這家嗎?”早在剛才,初一就已經打聽到了那個丫鬟的名字。因為這丫鬟之前就生活在陸府的,所以肯定對陸之衍的長相是熟悉的,早在敲門的時候,陸之衍就不見了身影。
陳蘆花,一個寡婦的女兒,早些年的時候還在赫赫有名的陸府裏麵做丫鬟,但是最近回來之後,急忙找了一家親事。
那婦女麵帶疑惑地看著眼前的兩人,“你們等一下。”說罷,那婦女回身就關上了門。
“你猜,她會出來嗎?”陸之衍盯著那已經被關上了的門問道。
初一微微一笑,“會,既然能被錢簡簡單單買動,自然是能從那婦女口中所敘述的我們貴公子,不過,你還是躲一下吧。”
果不其然,初一這話音剛落,那門就被推開了,此時出來的正是陳蘆花。
陳蘆花臉上妝容也算是精致,她本就長得漂亮,一身綢緞衣服配得她也算是顯得有身份,跟那婦女身上的衣服材質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這位公子,你找我有何事?”在陳蘆花看到初一的那一刻的時候,目光就黏在了她的身上,這個俊的公子哥,她倒是第一次看見,還有這一身錦衣的,看起來就不是一般的人家。
所以,陳蘆花對初一說話的時候,可謂是溫柔。臉上還帶著一抹羞紅。
初一也發覺到了這一點,嘴角不禁生了一絲冷笑,“蘆花,你大概是記不得我了,我今日來這裏,也是有事情同你說。我們進去說,如何?”但初一對陳蘆花說話的時候,表情也是有些溫柔的。
陳蘆花聽此,心下也有些警惕了起來,她根本就不記得,她在哪裏見過這位公子,但是她卻覺得麵前這位公子的臉,看起來是十分熟悉的。
“何事?”陳蘆花打開了門,讓初一進入,邊走邊疑惑地問道。
之間這宅院裏唯獨一間看起來很新,其他都是破爛不堪的,陳蘆花也是領著初一朝著那地方走去。
待陳蘆花打開那扇門之後,原來是她自己的住處,裏麵的家具都是新的,門外還垂掛著幾件衣服,都是綢緞做的,五顏六色,隨著風吹拂飛揚著。
初一見此,心下也明白了什麼,便也是微微一笑,“為我去陸府鬧一場事故,務必要讓一些人人心惶惶。”
但是就在陳蘆花聽到陸府這兩個字的時候,麵色有些稍變了。
“公子,抱歉,這事情我不做。”說罷,陳蘆花便回身就要走。
而初一則是直接拉住了陳蘆花的手臂,陳蘆花盯著初一,初一則是笑著說道:“若是你不想嫁得好,這婚事不能進行下去,你現在就可以離開。”說罷,初一直接放開了陳蘆花的手臂。
陳蘆花停住了腳步,“你到底想要做什麼!”
“馬家少爺,在你眼中,也是一門好親事,你也是好不容易得來的吧。但是我聽聞馬家少爺有喜歡的女子,還是個李家的小姐,隻是李家小姐覺得馬家給的聘禮不夠,所以未答應這門親事,若是我去幫助一下馬家,你們這婚事,應該算是完了吧。”這些事情,都是之前那些個布衣巷的婦女們說得。
有時候這些小事,確實可以拿出來當做威脅的武器。
果然,陳蘆花聽到初一說了這麼一堆話之後,麵色就變了,急忙拉住了初一的衣袖,“公子,你到底為何要這樣做,我之前也不過是在陸家當過一段時間的婢女,我怎麼去鬧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