僵持到最後,陸佑年還是讓人打開了門,對著那麵帶蒼白之色的大夫人說道:“聽說你昨日撞鬼了,昨夜沒怎麼好睡,你回去休息一會,這件事情,一定會查下去的。”
大夫人見著了陸佑年,臉上滿帶著滿足的笑容說道:“好,那還請老爺徹查此事。”
說罷,蕭可人便扶著大夫人離開了,走時蕭可人便奇怪地問道:“娘,你這要是讓爹去查這件事情,萬一查出來怎麼辦?”
大夫人聽此,蒼白的臉上也隻是露出了笑容說道:“那就讓老爺去查吧,反正也不會查出什麼東西來了。”
這時候,卻正好撞上了陸之遠,陸之遠的麵色並不好看,見著了大夫人和蕭可人,便上前扶著大夫人回了房,四下無人的時候,才說道:“我去了衙門,昨日裏麵根本就沒有犯人進去。”
大夫人的麵色一變,手上拿著的碗差點都有些拿不穩了。
“昨天我看著官差將他們幾個帶走的……難道半路被人給放了?”大夫人不敢置信地說道。不禁又想起來之前她答應了陸佑年的事情,讓他去查的話,萬一真的是查出來什麼,該怎麼辦?
陸之遠一時也沒回話,蕭可人則是說道:“那就趕快去查,一定要全部解決了,不然的話,真出事怎麼辦?”
大夫人點了點頭,“遠兒,你一定要想辦法擺平這件事情,這事關我們以後的地位,老爺最近想要分掉我的權利,交給五夫人或者是六夫人。若是這事拖得越久,這事情也就越嚴重……”
陸之遠點頭,便讓大夫人好好休息,又出門了。
而此時的梨園閣,初一的麵前站著一個麵色泛紅的男孩子,他經過好好梳洗之後,換了一身幹淨的衣服,不少跟他年紀差不多的孩子都上前湊著。後來問了名字,才知道他叫寇黎。
這裏是一處練習的地方,春絳班每年都會收一批年紀不大的孩子進來,加緊訓練之後,未春絳班加入新的血脈,生生不息。
而寇黎因為初一的關係,則是半路進來的,裏麵的不少孩子都已經會奏樂舞蹈了。
寇黎則是對麵前的這樂器感到無比陌生,一把簡簡單單的古木琴,寇黎根本就沒有見著過這種東西,便隻是伸手在上麵撥動了幾下,聽聞了好聽的單弦音,臉上露出了欣喜之意。
其他的孩子也會上前來教著寇黎,寇黎也不算笨,低頭學著,沒過多久,就憑著自身的記憶,就將一首簡單的樂曲彈奏了出來。
初一依舊是一身男裝,看著這群孩子在搗弄著各自的技藝。
以前她學琴藝的時候,基本都是在單獨先生的教育之下學成的,覺得枯燥無味,也未有人陪著。
那寇黎因為會彈了一首曲子,便對著初一叫道:“公子,我會彈琴了,我給你彈一首。”
說罷,寇黎的手指便在琴弦上麵動了起來,看起來是有些生澀的,而其中的調子也沒有注意快慢。
寇黎滿臉欣喜地看著初一,初一則是上前摸了摸他的頭,他以後會是個天才,隻是一個時辰,完全不懂樂曲還有琴弦的他,竟然就在這個時辰內學會了一首曲子,這是什麼樣的速度?
臨江仙也在一邊看著,見著寇黎如此有天分,不禁笑著說道:“看來你是為我撿了一個寶貝。”
“我也算是恩將仇報了,你收我住廂房的費用,我不僅幫著你奏樂,還送了一個禮物給你。”初一故意說道。
臨江仙也隻是無奈地笑笑,看來初一對這件事情還是有些耿耿於懷的。
陸之允悠閑地走了過來,瞧著臨江仙同初一談笑風生的,便輕輕地上前,拍了一下初一的肩膀,初一回頭見著是陸之允,便瞪了一眼他。
“我們的狀元郎來了。”初一戲弄地說道,昨日狀元郎進京麵聖的事情,誰都知道,但是至於京城為何不討論這件事情,隻是因為昨日陸府鬧出了一件更大的事情,還是由著初一一手造成的。
陸之允聽此,便拉住了初一,“你就別跟我說狀元了,昨日可是累死我了。皇上也不知是跟我說了些什麼,還要專門進行殿試,好不容易過了之後,竟然還要我作詩……最後還封了官位給我,過兩日我就得去正式上任了。”
“那就恭喜陸兄了。”臨江仙祝賀道。
初一奇怪地問道:“什麼官位?”初一從來都不覺得,陸之允會是那種好好做官的人,他生性喜歡自由。
“學士,翰林府。”陸之允無奈地說道。
這狀元一來,官職也是手到擒來。
陸之允拽著初一往外走,還說道:“我高中狀元,你都不請我吃飯?”
初一也掙脫不開陸之允,隻得被他拉著走,臨江仙則是朝著她點了點頭。
離開梨園閣之後,陸之允便帶著初一直往一處酒樓去,走至半路的時候,陸之允突然想起了什麼,便問道:“昨日大夫人的事情是不是你做得,聽說今天早上在爹門前站了好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