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月兒回家後,就病倒了,昏昏沉沉的睡了三天三夜。
第四天,她終於起床了,剛下樓就看見了在廚房忙碌的方玉樹,心中一暖,她靜靜地看著正笨手笨腳的,煮粥的他。
靜靜地看著他洗米的時候,把水撒在外麵,靜靜地看著他糾結於該放多少水時,倒出些水,又再倒回一些,靜靜地看他終於做完一切後,長出了一口氣。
當方玉樹回頭看到,坐在外麵餐桌旁的歐月兒正看著自己時,囧紅了臉問:“你來多久了?”
歐月兒微笑道:“來了很久了。”
方玉樹撓撓頭發尷尬的道:“本來是想自己做些東西給你吃的,可是我才發現會的太少了。”
歐月兒一陣感動,鼻子一酸,險些掉下淚來,笑笑道:“怎麼以前沒發現,你這麼細心呢?”
方玉樹不滿的哼了一聲道:“是你太不重視我了,不知道你的心是什麼做的,是石頭?還是冰?”
他說者無心,歐月兒是聽者有意,苦笑道:“對不起,是我太不識好歹了。”
方玉樹覺出她今天有些不對,不再開玩笑,鄭重地走近她,抬起她低垂下去的頭,凝視著她認真的說道:“月兒,讓我陪著你,慢慢走近你的心裏,給我時間,我會努力,讓我保護你,照顧你好不好?”
淚水緩緩的流下來,歐月兒微笑著看著他,這個人一直這樣無怨無悔的陪著她,她還要渴望什麼呢!
方玉樹輕輕拉起她的手,查看她的傷勢,歐月兒微微一笑,抽回手,道:“沒事了,你別擔心。”
方玉樹不理她,把她的小手握住,細細的查看。
歐月兒嘴角含笑,任由他查看。
方玉樹覺出了歐月兒病愈後的變化,心裏一陣狂喜,每天都會來看她,因為以前歐月兒對他的態度並不明朗,所以,他常常是靠近了不是,離遠了他自己又耐不住相思。
現在,他覺得自己才真正像個戀愛的人。
歐月兒自從被綁架事件後,心裏雖然覺得空蕩蕩的,但是,也再沒有了那種患得患失的躊躇與折磨。
她想,也許方玉樹本就是他的真命天子,她不該再猶豫了。
這一天,下午,歐月兒剛放學就接到了方玉樹的電話,他說要帶她去一個舞會,歐月兒本不想參加的,她不喜歡人多的場合,可是方玉樹有意讓她改掉孤僻的性子,執意要她去。
歐月兒無奈,隻得應允,她雖生在富足之家,但自從母親走後,父親也沒在家裏舉辦過什麼舞會,就連大型聚會都沒有過。
她自然沒有參加這種場合的服飾,倒是方玉樹想得周全,給她帶來了禮服和鞋子。
禮服是嫩黃色的抹胸及膝公主裙,歐月兒把頭發鬆鬆挽起別上了一枚銀簪,方玉樹從她的首飾盒裏挑了一條銀色水滴形的吊墜,幫她戴好,柔聲道:“月兒,你這麼美,去了,誰也比不過你。”
歐月兒淡淡一笑道:“我又不是為了和誰比。”
方玉樹執拗道:“可是我想讓他們看到我的女人有多美。”
歐月兒臉上一紅,不再說話。
果然舞會上,方玉樹不斷地把歐月兒介紹給他認識的人,歐月兒見他高興,隻得陪著笑,跟在他身邊。
方玉樹正得意間,忽覺現場氣氛開始不對,向人們看去,發現他們都看著一個方向,他也看去,卻見一個身材高大,氣場十足的男人正向這邊走來。
方玉樹看向身邊的歐月兒,歐月兒也已看到了走過來的男人,覺察到看向自己的目光,她微笑著問:“你怎麼了?”
方玉樹尷尬的搖搖頭道:“沒什麼,月兒,你不喜歡這兒,不如我們走吧。”
歐月兒微笑著點頭。
兩人剛要離開,就聽到一個女人呼道:“月兒,你到哪去?”兩人一起回頭看去,原來是站在那男人身後的吳夢彤。
歐月兒臉上微微變色,方玉樹也是一陣懊惱,後悔不該強讓歐月兒來這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