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可卿,如果抓不到我,你會怎樣?”
S的嘴角輕輕的勾了勾,這片廢棄工廠,空氣裏泛濫著一股難聞的腐朽之氣,像極了死屍被風幹後的味道。
易可卿皺了皺眉,看著麵前刀刻於左臉的男人,輕輕的眯了眯眸子。
“那要看,是我的槍快還是你的步子快。”
砰地一聲,毫無征兆般槍聲響起,易可卿的槍很準確地打在了S的膝蓋上。
子彈穿插的速度頓的將S打趴於地,鮮血開始流動,血鏽的味道與工廠裏那股屍體的味道交融,瞬間灌給原本毫無生氣的空間一絲生命的荷爾蒙。
S癱倒在地,嘴角卻冷冷的拉扯著,一種莫名的嘲諷蕩漾在他的麵頰之上。
刀刻的傷疤像斧頭劈過臉頰,這畫麵盡顯諷刺。
易可卿收手,雙目裏的寒光直逼倒地的男人。
“我的資料顯示,你原本姓傘,所以自稱S…你做過整容手術,之前的麵孔已經消失在這個世界上了…你和傘家到底什麼關係?”
“易可卿,我可以告訴你,但有沒有命說出去就是你的事了。”
S用力將自己的衣袖扯下,又從左腳的靴子內取出一把短刀,他熟稔的割開膝蓋處的布料,將剛才易可卿打中的子彈挖了出來,男人的動作很快,明明是很疼痛的事情,他的麵上卻毫無波瀾。
子彈被短刀取出,他又將剛才扯掉的布料迅猛的綁在受傷的地方。
“你在拖延時間?”
易可卿清冷的開口,淡漠的注視著S所有的舉動。
“她的父母拋棄了她…她被送到我們家時,還很小很小…”
S莫名的來了一句,易可卿挑了挑眉。
“可是,我看到她那雙眼睛裏全是淚的時候,我好心疼…她不知道自己是誰…她忘記了所有的事情…”
“你在說什麼!!”
易可卿額上的青筋若隱若現,呼吸也瞬的強烈了些,好看的眼眸此時散發著不可置信的冷光。
“跟你說這些幹什麼?易可卿,這裏布滿了炸藥,是你害得她沒了孩子,一命償一命這道理懂吧。”
“你真以為自己的所做所為我沒有防範的準備嗎?”
他已經接到了小劉的通知,現在傘顏和傘清都在手上。
心機沉重如易可卿,怎麼會看不出這場調虎離山之計。
“你對她們做了什麼?”
S神色瞬時慌了慌,難道傘顏失敗了?不可能,他明明告訴了她隻要能將傘清順利救出,自己就會想盡一切辦法跟她們彙合然後離開。
“S,收手吧。”
易可卿將電話開成免提,傳聲筒裏是傘清掙紮又瘋狂的嘶吼。
“哥哥,哥哥快走。”
原來是兄妹。
易可卿嘴角勾了勾,麵前男人剛還信誓旦旦的自信此刻已消失殆盡,留在他臉上的除了震驚還有那條醜陋不堪得傷疤。
易可卿的槍對準了S的額頭,他不會輸。
“住手!!!”
空曠的工廠內,一道聲嘶力竭的女聲傳了過來,有力的氣息裏盡是焦急,這邊兩人轉頭忘了過去,慘白慘白的傘顏頓在那一頭,她並沒有再向前一步,雙眉緊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