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越發寂靜。
易可卿不給傘顏任何反抗的機會,女人的淚水慢慢掉下。
男人似乎察覺到她的變化,吻的動作漸漸放緩。
他的吻細細密密,傘顏頓覺自己腦袋暈暈的。
朦朧的月光透過窗簾依稀漏進了房間裏麵,兩人之間的氣息越發溫熱,傘顏的視野漸漸模糊過去,耳邊突然傳來易可卿低沉的聲音。
“誰是你叔叔?誰?”
傘顏回過神來,意識漸漸清晰,原來他在意的是這個。
“我…”
她正要解釋,易可卿的眸子再次微微眯起,一雙好看的鳳眼認真的盯向傘顏,而女人的身子已經有了散架的趨勢,幾經蹂躪,她疲憊不堪。
“我以後不會那麼說了。”
傘顏別開頭,不想去看他。
易可卿見女人倔強的眸光,不由得將搭在她腰上的手掌握緊,似笑,非笑。
那天晚上,傘顏被易可卿折磨的快要壞掉了,以至於次日她無法下床,易可卿卻跟沒事人一樣,該幹嘛幹嘛。
傘顏將被子蒙住頭部,初七整整一天都窩在床上,吃飯的時候還是何嫂端了菜進來,當何嫂看見傘顏露出的手臂上滿是紅痕時,忍不住笑了。
少爺終於對少夫人有感覺了,這是好事。
然而傘顏卻因為易可卿那次對自己的凶猛懲罰而暗暗不爽,之後的很多天她也不曾見過那人,易可卿跟人間蒸發了般,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或許軍區裏有了新的案子,傘顏在內心自語道,但到了十五那日,她才從何嫂的口中聽說,易可卿去了美國。
他應該是跟易家人去團聚了。
“何嫂,為什麼他們從來不回國?”
從她嫁到易家,除了易可卿與葉美芳,她沒有見過其他人。
而葉美芳總是飛在國外,一年裏留在國內的時間並不多。
如果不是什麼特殊的原因,易家人不會四散的。
“我也不知道,易老爺子身體不適,常年在美國療養,夫人和老爺輪流照顧,所以才沒有時間回國。”
何嫂的解釋很牽強,傘顏半信半疑。
易家就好像一本永遠都無法翻看的辭海,她越是靠近,就發現越多秘密。
“我快開學了,這幾天幫我收拾一下行李。”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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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回大地,萬物複蘇之際,傘顏迎來了新的學期。
走在校園內,處處芬芳,鮮豔的花和嫩綠的草,以及隨風搖曳的柳樹枝,空氣裏浸透著一股陽光的味道,所有冬日的陰霾都在慢慢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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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學期的課程更具有春夏學年的特色,所有軍醫大的學生,不僅要在專業知識上增長本領,更要進行狙擊,遊泳等體能訓練。
大家看著手中課表時,議論聲此起彼伏。
“有沒有搞錯,我們學醫的已經夠苦逼了,還要逼著我們進行體能訓練?”
“還有這個蟲草課是什麼鬼?誰愛研究誰研究啊。”
“這個停屍房驗屍又什麼意思?嫌我們膽子不夠大麼?”
吐槽聲一波又一波,傘顏看著自己的課程表,心裏也暗暗忐忑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