幽暗的審訊室內,女人麵色蒼白眉頭微皺,莫芯毀容了?
不可能的,她的藥不可能讓莫芯毀容。
“這次報案的人是莫芯?”
傘顏輕聲脫口,詢問麵前三個警察。
“是她。”
“如果是我做的,會怎樣?”
“殺人未遂你懂什麼意思吧,要坐牢。”
正對著她的男人答道。
傘顏的心跳瞬間漏了節拍,她的雙手忍不住顫栗起來。
“我沒有害她的意思,傷嚴重嗎?”
“她的臉已經毀掉了,傷得很嚴重,她是一線明星,這個事件對她的職業生涯造成了巨大影響…”
禿一點的警察解釋著,他將一隻筆別在自己的耳朵上,手指翻看麵前的資料,旁邊那色眯眯的警察則記錄口供。
“可我真的沒有害她的意思。”
傘顏為自己辯解,那隻藥是她的,在為莫芯上藥之前,她確定過祛疤膏的藥性。
即便之後自己沒有親臨莫芯上藥的房間,但易可卿在場。
他不會傻到將藥換了。
“你有證人麼?或者,你能提交任何具有說服力的理由麼?如果沒有,你就是殺人未遂。”
禿頭警察一口咬定,肅穆的聲音讓傘顏頓覺心冷。
她要是想害那個女人,有很多方法,她不會蠢到讓自己淪落為千夫所指。
那麼隻有一個可能,她被陷害了,可到底是誰?非要置她於死地?
“而且,我們驗過了那隻祛疤膏,指紋是你的。”
對,當初給莫芯上藥的易家醫生帶著手套,上麵隻有她的指紋無可厚非,所以從藥瓶上的信息看來,隻有她碰過那藥了。
“你還有要說的麼?”
禿頭男再次發問,這回他將一旁記好的口供拿來翻閱,雙眉緊緊蹙在一起。
“我是被人陷害的…”
傘顏清了清嗓子,她盡力讓自己平靜些。
此時若慌了陣腳,恐怕背後陷害自己的人會得逞。
那人一箭雙雕,害了莫芯,也害了她。
到底是誰?
“我想見易可卿…”
她看著麵前三個對著自己虎視眈眈的男人,嘴唇輕輕抿了抿。
易可卿會證明她的清白嗎?
或許,他此刻正在莫芯的病床前照顧著,莫芯的臉受到重創,他一定恨死自己了。
“易上將跟你什麼關係,是你想見就能隨意傳喚的?”
最左側的警察開口,他對易可卿有股盲目得崇尚。
在談及易可卿時,各種官腔作勢,甚至把易可卿神化了。
“當時他也在…”
傘顏頓了頓,目光深邃了些。
莫芯隻告了自己,她沒有向警方指出當時在場的人還有易可卿,甚至連易家的醫生以及易可卿的親信小劉都未提及。
“你所說的,都屬實?”
禿頭警察再次嚴厲發問,莫芯報案的時候,並沒有提過易上將在場。
“嗯。”
傘顏點了點頭,一種沉重感自腳心底傳到她的胸口處,好幾次她的呼吸都要僵住了。
“去傳易上將…”
“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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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的房間裏,傘顏被暫時壓放在冰冷的勘察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