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滴滴答答過了一天,傘顏的孩子沒了,她也再次被警察壓入獄中,但女人眼裏流露出來的目光已經不同以往,她在今早得到了楊蕊晴帶給自己想要的消息。
是一份驗屍報告。
她掂量著手中的文件,感覺沉甸甸的。
這是一份可以讓她脫離這場牢獄之災的屍檢報告,隻要她把這份文字交給警察,警局大門便可以揚頭離開。
傘顏將文件收好,嘴角微微的翹了翹。
“你是說,你找到了陷害自己的凶手?”
當她再次被押在審判室時,傘顏的雙手雙腳都已經被鐵鏈重重的鎖住了。
她目光冷冽的坐在禿頭警察對麵,毫無畏懼的對上那人鄙夷的雙眼。
“我有證據。但這件事事關重大,我希望能低調處理此事,否則會對A市造成惡性影響。”
“你覺得我會相信你的話嗎?”
禿頭警察一臉不屑,麵前的女孩才不過十九歲,她怎麼可能在禁足的時間裏,為自己洗罪?
“我有證人。兩個。”
傘顏不慌不亂的說道,她的眉目裏越發清冷,眼底的光已經強硬到沒人能阻擋此刻她爆發的行為。
她口中的證人,一個是楊蕊晴,另一個是易可卿。
“好,那麼明天開庭見。至於你說的真凶,等明天一審結束了我們警方會做出判斷。”
禿頭警察拿起了傘顏在紙上寫的名字,他目光裏投入了一絲危機,身子不由瑟縮的震了一下。
如果真凶是這紙上的人,那麼的確如傘顏所說般,會經曆一場動蕩。
禿頭警察眯了眯眸子,暗黑的房間裏他覺得有股深深的涼意,最後男人從審查室離開,傘顏再次被人壓入之前的小黑屋裏。
她輕車熟路的爬到了冰冷的床板上,慢慢閉上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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豎日,開庭。
這個案子的一審在A市最莊嚴的法庭展開。
傘顏穿著灰色的獄服被壓了出來,她站在被告的位置,臉色微微泛白。
原告位置的莫芯並沒有來,傘顏皺了皺眉。
這樣一個能羞辱自己的好時機,她都放過了還挺匪夷所思。
她再望向那些聽眾席的人們,全是些陌生的麵孔。
各路媒體已經整裝待發,趁著還沒有開堂,他們將攝影機拿出來瘋狂的哢嚓哢嚓。
傘顏受不了那種閃光燈的照射,用手輕輕擋了擋自己的眼睛。
除了這些小動作以外,她都很沉默。
時而望向門口,她需要楊蕊晴的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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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點一刻,法官敲響了開庭警鍾,所有人的表情都肅穆起來。
空氣裏瞬間多了一絲緊張的氣氛,這是一場原告不出席,被告沒辯護的庭案。
是的,傘顏沒有請過任何律師,她已經想好了所有辯詞,也可以為自己辯護。
“被告,你說自己是被人陷害的。請問你的證據呢?陷害你的人又是誰呢?”
法官看向傘顏,目光裏帶著威嚴。
同一時間,楊蕊晴從法庭一側的門口進入,她大汗淋漓,像是跑過來的一樣,隔著空氣她對傘顏露出了堅毅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