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裏的曖昧氣氛在驟然上升,傘顏打起了自己全身的警惕,看著麵前正一步步靠近自己的男人。
易可卿的嘴角微微一勾,突然陰惻惻的笑道,“沒關係,六個月還是可以的。”
可以?
可以什麼啊。
傘顏的身體一頓僵硬,她往被子裏縮了縮,易可卿禽獸的本性要上演了?
頓的,女人像是想到什麼,她手上的暗器裏還有一些銀針…
“你別過來啊,不然我告你強奸…”
“那你是不是忘了,咱們得關係根本不用強奸我就能理所當然的把你辦了。”
…
這簡直,太齷齪了。
黑壓壓的身形再次靠近,傘顏在那人冷不防的情況下,突然將自己暗器裏的銀針射出,直直的刺到易可卿的脖子上。
“你…”
男人吃痛的叫了一聲,傘顏看到他脖子上被紮的地方有血絲溢出來,才慢慢放鬆了。
但很快,易可卿就將那三根針拔掉,他也不惱,隻是用手隨性的擦了擦流血的地方,突然莞爾,“這個不會有毒吧。”
“沒有毒,就是想告訴你我不是那麼好欺負的。”
傘顏看到對方平靜了,她也慢慢放下了警惕。
“得了,我怕你了。以後也不跟你開玩笑了。”
男人突然來了一句,然後脫衣上床,他倒是像沒事人一樣,隻不過苦了一旁的女人。
傘顏剛才從心底引起的驚恐,讓她心裏多多少少有點陰影,所以易可卿睡在身邊時,她就往床沿邊靠。
“等會你掉下去了別怪我。”
易可卿在她身後來了一句。
幽幽地,看好戲似的。
傘顏隻覺得,她算是解鎖了易可卿的另一個樣子,耍人。
他居然在耍她。
“放心,我掉下去絕對跟你沒關係。”
傘顏氣呼呼的說道,但是身子象征性的往裏麵挪了挪。
兩人保持了一段時間的沉默,易可卿突然開口。
“傘顏,你有沒有想過就這樣平淡的生活下去?”
淡淡的聲音從身旁傳來,隔著昏暗的床頭櫃燈下,女人看到男人絕世的側臉曲線。
說這話的時後他正麵平躺在床上,眼睛看向天花板,沒有焦距卻感覺他在看著什麼。
好真實的男人。
真實到傘顏覺得他是那樣的孤獨。
“如果把一些必要的事情做完,我的生活會趨於平淡吧。”
她當初答應了葉美芳,隻要能生下孩子,她就會把妹妹治好。
到時候,所有煩心的事都沒有了。
她就繼續平靜的生活著。
“傘顏,如果我三個月之後恢複不了上將之職,我們一起離開這裏吧。”
…
易可卿在說什麼?
他瘋了嗎?
什麼叫三個月以後恢複不了軍職?
他怎麼可能放棄掉那些畢生所求的東西。
“以前,我總是順應著母親,去承擔易家的一切責任,易家在軍界的地位以及易家需要我去努力爭取的榮耀。可是現在,我每一天無所事事的時候,也會覺得這樣很幸福。”
幸福?
他在開什麼玩笑?
傘顏忍不住想要伸手摸摸他的額頭,現在到底發什麼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