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天的炎熱還未過去,就已經到了開學報到的時間。
鍾家的兩口子早已高高興興地陪著鍾靜怡去了她理想中的音樂學院,而鍾靜怡在陪著父母出門之間,還到了妹妹的房間,緊緊與之相擁。
滿含歉疚地表示,都怪自己沒有勸說成功父母,讓若雪落了單,隻能一個人推著一大堆的行李出門。
而鍾若雪倒是十分的不以為意,不就是拿點東西嘛,她現在的體力可比高中的時候好上太多!
學校確實是自己當時填報的軍校,功夫不負有心人,隻是可惜的是,當初犯案的那人,搖身一變變成了自己的姐夫,還不知道有沒有複仇的機會。
但若是他對鍾靜怡不好的話,這個軍校,就不會是白上的!
鍾若雪站在出租車的後麵,從後備箱提出自己的行李。
利落的一個中等箱子,雖然不大不小,但卻是比其他姑娘家大大小小的包袱要精簡的多。
出租車揚長而去,她推著箱子抬頭仰望。
這是一所全國聞名的軍校。
學校門口恢弘正氣的白色大門中央,懸掛著國徽,在晃眼灼目的驕陽之下,是最熱烈的一抹紅。
就連還沒有接受正統教育的新生,走到門口之時都對這裏的莊嚴之氣肅然起敬。
忽然,一連串的喇叭聲打破了這份厚重的儀式感。
鍾若雪警覺地向那處轉頭,馬尾迎風揮灑,卻見到自己斜前方的一個姑娘正推著行李站在馬路中間。
右側疾速駛來的車輛長按著喇叭,她已經被嚇得愣在原地避無可避!
鍾若雪汗毛一陣倒豎,衝上前去一把扯住姑娘的衣服,將她後拖,兩個人一同摔在了滾燙的馬路之上。
她另一隻空閑的手試圖撐住地麵,卻還是沒抗住女生的重量,在粘膩的柏油路麵上打了滑,貼著地上一粒粒堅硬的小石子,紮出了一道道血痕。
那輛車毫無意外地撞上了女生的行李箱,然後在刺耳的刹車聲中停下,這是行李箱已經被撞出了足足有五米的距離,毫無意外地裂了殼,散落出一堆粉粉白白的內衣。
如果是人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女生嚇得說不出話,呆呆坐在原地。
而鍾若雪看了看手後,隨即就從地上爬了起來,對著兩腿發軟仍然坐在地上的女生問道:“你沒事吧?”
那女生猶如魂魄出竅了一般,過了好久才從瞪大了眼的狀態中回神,弱弱地說道:“我沒事,謝謝你……”
撞人的車上跌跌撞撞跑下來一個人,和鍾若雪一起將那女生扶起來問道:“小姑娘,有沒有受傷?啊?哪兒疼啊?要不要我送你去醫院?”
鍾若雪盡管仍舊被突然飆高的腎上腺素支配著狂躁的心跳,但還是選擇冷冷地看著肇事者。
那姑娘搖了搖頭,小跑過去將散落的衣物都塞進行李箱,然後小心翼翼地捂著破了一個口子的地方,將行李箱拖到了路邊。
她對著鍾若雪鞠了一躬,鄭重說道:“謝謝你!”
那司機在一旁局促地搓著手,見倆人沒事就想偷偷摸摸地走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