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鳥有鳳而魚有鯤，鳳凰上擊九千裏，絕雲霓，負蒼天，足亂浮雲，翱翔乎杳冥之上……”
虛無中，隱約有人在朗聲讀誦詩句，聲音抑揚頓挫，磅礴且大氣，仿佛其中蘊藏有吞噬萬裏河山的澎湃氣勢。
謔~
一股熟悉的異樣感覺襲遍全身，林凡一個激靈，緩緩睜開眼睛，從身體各處傳來一陣陣舒適的酥麻感覺。
“回來了麽？”
嘴角揚起一絲笑意，林凡目光從麵前掃過，熟悉的街道，熟悉的路牌，熟悉的穿著校服匆匆走過的人群，與久遠記憶中的那個場景完美吻合。
竟然回到了高中時候校園旁邊的那條街道！
“福兮禍之所倚，禍兮福之所伏。雖然回來了，但自己一身浩瀚如星空般澎湃的修為卻是消散無蹤。”林凡輕歎。
稍微感受了一下，林凡這才發現原本體內浩瀚的靈力已然消散殆盡，隻剩下一具普普通通的身體。
這麼說來，他現在就是一個徹徹底底的普通人，沒有強大的修為，更沒有千萬年的壽命可活，甚至，任何一個修習過古武之人都能將他殺死。
一想到此，林凡眼中的銳利之色逐漸沉重。
他永遠不會忘記很久之前的那一天，那個名叫趙煦的神秘男人出現的那一個晚上，他辛苦數年打拚下來的心血，在那個男人的一句話下，完全化為烏有。
隻是一句話，便令他的所有覆滅的幹幹淨淨。
“也不知道現在是地球上的哪一年，距離自己從國際商貿大廈頂樓跳下過去了多久，趙煦死了沒有，最重要的是，爸媽怎麼樣了，過得好不好，是不是因為自己的死……”
“等一下！這……”
然而，這個時候，林凡終於察覺到哪裏不對，他略有些僵硬地低下頭，看向自己手掌。
滑嫩而白皙！
這根本不是他會擁有的手掌，林凡記得，早年間辛苦打拚的他，早已將一雙手掌磨礪的滿是老繭。
“對了，剛才那些人好像在說高考，難道是……”
在這一刻，林凡終於明白過來，他回到的並不是二十五歲之後的某個時間點，而是高考那一天，那個清晨，陽光灑落在街邊的紅磚之上。
造化弄人！
忽然，林凡腦海中靈光一現，他想起來，上一世自己高考的時候，來的路上似乎將準考證弄丟了。
一想到此，林凡連忙伸手去摸身後背包的小口袋……
果然，準考證並不在那裏，而小口袋的拉鏈，不知何時早已被拉開，裏麵空空如也。
回想起來，上一世，正是因為準考證的丟失，他獨自一人返回，找尋了一路，差點錯過考試的時間。
雖然最終有驚無險的找到了，但對他所考科目的第一門，卻是造成了極大的影響，令他久久無法進入到考試的狀態。
而之後成績出來，果然不出他所料，那一門科目他拿到了自己曆往成績中的最低分。
“趕緊回去找！”
當這一念頭在腦海中出現的時候，林凡立即轉身往回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