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寒很期待地望著秀兒,等著她過來,更等著她回答自己的問話。
秀兒卻緊張地往後退縮著,退到梳妝台前,突然一把抓過剪刀,握緊了,將剪刀指向自己的脖頸,怒視柯寒。
柯寒一下子就呆了。
“這個,美眉,呃,秀兒!”柯寒語無倫次,“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啊!”
秀兒依舊怒目圓瞪。
對峙?這可不是辦法,自己還不知道究竟發生過什麼事情,卻被這冷麵美眉仇視,柯寒又一陣頭疼,表露出無比的委屈和不解。
秀兒怔怔地盯著柯寒,見他如此困惑,不像是裝出來的,便也慢慢地鎮靜下來,自己就放下剪刀,卻仍不放心地提放著柯寒。
“這個貪官,剛才的那副嘴臉怎麼說變就變了?”秀兒既恨又怕,“可恨那八婆,將自己誘騙到這淮縣府衙,說什麼到大戶人家做丫鬟,想不到竟是這貪官要將自己納為小妾?關在這臥室兩天了,逼迫自己今天就成親?可憐父母親還被蒙在鼓裏,收了定金,還等著我的福音,何時再給他們帶回去多少多少的銀兩,唉……”
秀兒一想起柯寒剛才對自己的侮辱,就氣不打一處來,渾身顫抖不已。
沒想到,此人命不該絕?!秀兒心頭有些忿恨,更有些不明白:自己舉起花瓶砸破了他的頭,流了那麼多的血,這一刻,他居然還沒事人似的,隻昏厥了一會兒就又活過來了?哼!蒼天啊大地啊,你們還有沒有一點良知?究竟要讓這狗官為害一方多久啊?真要應驗了那句老話,‘好人沒長壽,禍害一千年’?你們不讓他死?那好,我先去死好了!隻是,我那可憐的老爹老媽,你們多保重吧,女兒不孝,要先行一步了……
秀兒眼看仇殺無望,就萬念俱灰,一頭朝旁邊的柱子撞去。
柯寒站的地方離柱子不遠,他一直地盯著秀兒,眼見她苗頭不對,趕緊衝了過去,一把抱住秀兒,用下巴抵住她的肩頭,使她動身不得,還趁機貪婪地嗅著秀兒的體香。
秀兒越是掙脫,柯寒的雙手就越是緊緊地箍著那柔軟如綿的腰際,酥軟柔嫩的感覺便隨之傳遍全身。
說來也夠悲催的,柯寒竟是第一次如此近的抱著一個女孩!以前倒是想過,卻每每連拉個小手的機會都沒有,約會的那個美女同事也隻是在心頭意淫過一番,失敗啊!
這時,柯寒倒是得空心猿意馬起來,他露出一絲淫蕩的笑紋,不由得一陣鬆懈。
秀兒一陣慌亂,腿腳亂顫,卻無意中將腳跟往上一提,直接勾到了柯寒的襠部,痛得柯寒一把鬆開雙臂,捂著那玩意唏噓不已。
在秀兒看來,柯寒的那個動作絕對的下流。
“好你個秀兒,想死啊?到別處去,別在我這邊害人!好心救你一把,卻要往死裏整我?小沒良心的!”,柯寒的寶貝受了不小的打擊,他不由得嗬斥起來,“有什麼想不開的?俗話說,好死還不如賴活呢。小小年紀,就這麼點出息?丟人現眼!……”
見柯寒這般模樣,雖然揉摸著自己的寶貝,卻不比剛才那樣淫蕩,就有些驚訝,盡管被他罵了,秀兒卻覺出了話味的不同,更覺得眼前的這個昏官前後判若倆人了。
“老爺!”秀兒含淚欠下身子,既驚又怕,她心有餘悸地道,“秀兒一時糊塗,還請你多加諒解。”
“我是那種小氣的人嗎?”柯寒眯著眼,放下手,還噓噓連聲的,繼而又笑道,“大概,大概也不至於吧?”
“我受點委屈沒有什麼,隻是,我父母……”秀兒話鋒一轉,倒是哽咽了,她懇求道,“還請您不要為難他們。我做的一切,均由我一人承擔好了!”
柯寒一時無語,剛剛放下的手又下意識的再朝額頭摸了一下,感覺好像傷口蠻大的,大概是被什麼東西砸破了,留有一道傷疤。
“怪不得的,這頭上這麼痛!”柯寒自言自語著地走到銅鏡前,認真地對著鏡子看了看,就發現有一道淡淡的被抹揩過的血漬,不過,這時已結了痂,並無大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