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寒原計劃是回到“龍須溝”蠶場,安葬了秀兒的母親,陪同秀兒守孝三日後,便取了包裹帶著秀兒離開的。
可是,在他的幫助下,“龍須溝”解決了心腹大患從此一勞永逸,同時,還安排接受了丁氏繅絲場的“捐贈”,這樣一來,作為“龍須溝”蠶場的大恩人,就要被熱情好客的龍須溝人留下,小住幾日了。
這個麼,盛情難卻啊!
也罷,好在這次外出的主要目的就是要找到秀兒,順便再四處看看哈,用他官場上慣用的冠冕堂皇的話說,就是:考察與學習。
若幹年前,他就有過一個光榮的夢想,要遊曆祖國的大好河山。
柯寒為自己的夢想加了個注腳,就是要像乾隆爺那樣瀟灑地四處走走玩玩,無論到哪都必須是那麼的光鮮、牛掰。
眼下時機應該是成熟的,因為,衙門內的事情有縣委會的委員們操心呢,至於最終把關的決定權,則暫且留給了新上任的縣丞,也就是自己的拜把兄弟、淮縣有名的骨科郎中李筱坤,那可是鐵哥們啊。
淮縣的經濟命脈幾乎就不用擔心,新到手的淮縣金礦有馬大帥和堂兄把持,再者,淮一隊,有可能馬大帥已經在組建淮二隊、淮三隊了,這些嫡係衛隊的同誌哥嘛,一個個的勇猛如鱷,由他們分別守護著衙門和金礦,這安全還能是個問題?
至於他不在衙門時的工作,柯寒也有所交代,李筱坤也不是糊塗人,加上縣委會的那些熱心的委員們作參謀,嗬嗬,什麼事情都OK啦!
所有的事情都好像上了程序,被柯寒編排好了,穿越來這個大順朝之前,柯寒就是一個程序設計員嘛,故而,這似乎就是重操舊業呢!盡管放心好了!
“偶還要做一個受人敬重的俠客啊!”柯寒很牛叉地想。
像柯寒這樣的年輕人幾乎都曾有過一個武俠夢!從古到今,曆來如此。
另外,還有最重要的一點呢,不可對外人言的“豔遇”,必須要冠以“意外地”一說,豔遇哇?他曾經工作過的那個美資公司裏的一個名人說過:男人不花?那是廢人!
可遇不可求的機遇總是留給有準備的人的,這可是個至理名言!為了這個機遇,柯寒時刻準備著!
現在,秀兒竟然這麼快就找到了。那麼,剩下的時間就是為了旅遊了,這旅遊嘛,也不急這一兩天的時間的,這麼一想,柯寒便也爽快地接受了“龍須溝”人的熱情邀請,答應留下來小住幾日。
“盛情難卻,嗯,那麼就先住一段時間吧,其餘的再做打算。”他這樣告訴鄒開山,“就一小段時間啊,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忙呢!”
卻說這一天,“龍須溝”蠶繭場的場主鄒步彩一臉陰鬱地從京都回來,就少言寡語,仿佛是被霜打的茄子,蔫了吧唧的,與從前那個風趣健談的他迥然不同,從他的這個表情上看,一定受到了什麼挫折,大多是因為事情未能辦好的緣故吧。
大夥頗為關切地迎上去,不住地安慰自己的老板。
鄒步彩努力想要使自己鎮靜下來,卻總是難以忘卻自己在京都被騙的事,他幾乎就崩潰了,可就在這個時候,有人拿來一張協議書來遞給他,簡直讓他難以置信!
他萬萬沒有想到,在他離開‘龍須溝’之前,就因為繅絲場丁勇泉的攪擾,營生便幾近癱瘓了,可是眼下,竟然是紅紅火火,而且,就連那個一直鉗製自己的繅絲場竟然也收歸己有?這怎麼可能呢?
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不由得詫異地問鄒開山,一連串地道:“叔,這是怎麼回事?這是真的嗎?我是不是在做夢啊?”
“這是千真萬確的事情!你也看到了,協議上簽好了,那個繅絲場現在已經更名,叫‘龍泉繅絲廠’!是那個大俠幫忙降服了丁勇泉!”鄒開山推開辦公室的窗子,朝正在外麵漫步的柯寒努努嘴,對鄒步彩道,“那個大俠就是他!他執意要走的,我費力好大的口舌才留住他,隻是,他答應逗留幾日,還是要走的。”
鄒步彩認真地聽著,一個讓他絕處逢生的人,怎不讓他感動呢?此刻,受了打擊的他幾乎就激動得要哭了,但還是費力地忍住了淚,站起身來,就要朝外麵走去。
“步彩!”鄒開山叫住鄒步彩,說道,“你是這裏的老總,是個有身份的人,還是我派人叫他自己來這兒吧,”
鄒步彩伸手製止了他本家叔叔的建議,重新認認真真地整理了一下衣衫,拉開門就走,他要拜會一下這位讓“龍須溝”起死回生的好漢、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