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婆一不留神,腰間的長劍就被晏紫搶了過去,眨眼間,就見晏紫正要抹向自己的脖子,情不由己地失聲尖叫……
眾人見了,也都是心頭一驚!暗歎這個新娘子夠潑辣,同時,又心生疑竇,如此一個女子,怎麼就被人扣了過來了?
東家老財主跟著就是一愣,他不由分說地跑過來,劈手就去抓在他看來不過就是一個女流之輩的小屁孩,殊不知,晏紫也是跟那東方曉學過刀、劍、棍、槍的一些套路,隻不過學業不精罷了,然而,對付一兩個外行還是綽綽有餘的!
老財主靠近晏紫的同時,趕緊轉身就抓,想要奪回巫婆的長劍,隻可惜,在轉身的一霎那間,反被晏紫掐住脖頸,使勁地勒住了,斷不敢輕易鬆手。
其實,晏紫的內心也很緊張,畢竟,自己隻有簡單的兩三下花拳繡腿,經不起這折騰,因此,要盡快逃離這個吃人的地方。
“退後!”晏紫始終不放鬆掐老財主脖子的手,她警惕地看看四周,拖著老財主往門口邁步,並且一再地大聲吼道,“退後,不然,我就傻了他!”
眾人果然就很聽話地朝後麵退著。
“開門!門口的,快開門!”晏紫讓守在門口的兩個家丁開門,還特意又緊了緊掐老財主脖子的手,給老財主一點壓力啊。
於是,老財主的一張滿是褶皺的老臉瞬間變了色,他的呼吸也更加地困難,一雙幹枯如雞爪的手在半空亂舞,然後,就努力指著緊閉的大門,示意家丁聽從晏紫的意思,趕緊大開院門。
此刻,晏紫的後背已經濕透,誰說她不害怕呢?若不是自己手中押著一個活寶,怎麼可能離開這個天堂?又怎麼能夠走得出去?好在身後的大門已經緩緩地大開。
突然,屋裏的傻子光著腚衝了出來,他口中流涎,目光呆滯,可一看到自己的爹被晏紫掐著,竟然興奮不已,大聲喊道“好玩!好——玩——,我也要玩!”
眾人哭笑不得。
晏紫趁機一把推倒老財主,然後,就自己迅速衝出深深的庭院,一頭紮進茫茫的黑夜中。剛剛這一家因為抓來晏紫辦喜事,院內院外,到處都掛滿了燈籠,把那裏照得亮如白晝!可是,衝出那家大院,卻又不知該去往何方了?
這時,晏紫既餓又急,剛剛因為緊張過度,現在,突然放鬆,就邁不開步子一下子癱軟了,昏倒在地。
後麵追過來的一陣陣吵鬧聲,也沒能將晏紫驚醒,她昏睡得太沉了。
等晏紫再次睜開眼睛,卻發現自己被上了枷鎖,關在一間陰暗潮濕的獄中。她留心看了一下四周,牆體黴變的氣味和著牆角裏的一隻便桶裏散發的騷味,讓她一陣作嘔。
“哐當”一聲響後,監獄裏,獄卒甲開門拉掉鐵鏈後的聲響使得晏紫心頭一驚,還在沉思的時候,又聽見甲獄卒一聲大叫:“嘿嘿,這丫頭好興致啊,還真能睡,昨晚上到今晚上,一下子就睡了一天一夜?!淡定啊!這已經是第三次叫飯了,到底醒了沒有啊?她奶奶的,膽子也忒大了,竟敢跟萬老財鬥?這不是找死嗎?”
“不過,看她一身清秀,倒像是大家閨秀,怎麼就落到萬老財手中了,你說,那個小萬,都傻到那份上了,還要糟蹋一個黃花大閨女,著實讓人憋屈得!”乙獄卒搭訕道,“壞就壞在那個老萬傷得不輕,幸虧救治及時,否則,早就駕鶴西遊了,哎,可憐的丫頭,這事情還真挺麻煩的呢!”
“所以啊,萬家族長已經下了命令了,先在這私人監牢裏關押著她!視萬老財的病情來決定是否沉豬籠,哎,可惜了一朵美麗的鮮花啊,倘若就這麼沒了,也實在可惜啊!……”甲獄卒頓了頓,似乎是到了第二道門檻了,就聽見他抖落鑰匙,發出“嘩啦啦”一串鑰匙碰撞的聲響。
“你覺得可惜又有何用啊?舍不得了?嗬嗬,有本事你就放了她!”乙說道。
“不就是發發牢騷嘛,有你這樣擠兌人家的?”甲獄卒有點不高興了,情不自禁地嘟嚷道,“不說了、不說了,我們都是一把年紀的人了,那丫頭可就太可惜了!都說紅顏禍水,這話一點不假呢……”
“噓……”兩人的腳步近了,他們又一聲相互提醒。
“起來!吃飯了,臭丫頭!!”兩人幾乎異口同聲地叫道,他們又好像是在試探晏紫是否已經醒了。
等那兩人靠近,晏紫又佯裝是正昏睡著又被他們叫醒似地,叫了聲“疼啊!”,就又閉著眼,倚在牆角斜臥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