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秘密(1 / 2)

老陶有所顧忌地望著阿貴和丁緩,看情形,似乎有些尷尬,他的嘴角抽搐了兩下,卻還是沒能鼓足勇氣說出他的意思。

見此情形,柯寒隻得朝阿貴和丁緩點點頭,示意他們暫時回避一下子。

阿貴和丁緩苦笑一聲,很自覺地帶上門,走了出去。

“我是晏紫的父親!”老陶就仿佛一個犯了錯的小孩,說出了天大的秘密,他顫顫巍巍地朝柯寒解釋道,“保護好自己的孩子是父母親應盡的義務!我沒有理由不去找她!鑒於自己從來沒有盡到一個作為父親的責任,所以,我懇求你,答應我隨你一起去吧。”

盡管老陶說話的聲音很輕,但是,因為絕對八卦的問題內容,使得他的話依舊猶如驚天春雷,震得柯寒無所適從,一下子就懵了,呆立著,茫然地望著這個讓人捉摸不透的老陶。

“我曾經做過定西侯的馬前副官,那時,我們的關係比親兄弟還要親!”老陶慢慢地平靜了下來,他好像在講一個跟自己毫無關係的故事,神情木然。

“別開玩笑了,這跟晏紫有什麼關係嗎?”柯寒問道,“你不能編造這樣的理由。”

“我是認真的,我說的都是真的!”

老陶急了,他簡要地解釋道——

“20年前,尚書大人徐之恩被奸臣所害,貶職回鄉,卻又因為家道中落,又被地方官員栽贓,輾轉流放,往西域草場牧馬,其妻因久患風寒,與當年的某一個寒夜病發不治身亡。

隨行之女徐慧聰明好學,棋琴書畫,無所不能,既懂事又會縫補洗汰。每每徐之恩慨歎,借酒澆愁之際,徐慧總默默地靜立在一旁,含淚服侍其父。

某一天,徐之恩又飲酒過度,爛醉如泥,徐慧也因為勞累困頓,趴在桌上睡著了,半夜被煙霧熏醒,睜開眼一看,原來是油燈翻到,燃著了稻草床墊,差點燒毀了賴以生存的草棚。

徐之恩這一驚非同小可,從那以後,便徹底戒了酒癮。

當時,徐之恩麵對女兒疲憊不堪的身影,哀歎自己無能,沒能照顧好自己的太太,已然鑄成大錯,若是再失去女兒,便再無臉麵活在世上了,遂於次日,放下老臉,趕到定西侯王府,懇求看在同僚的份上,幫忙將草棚修葺一下,誰知,定西侯不禁不予理睬,還大加羞辱,以至於一病不起。

於是,生活的重擔一下子全都落在了徐慧的稚嫩的肩頭,白天,徐慧在牧場放馬,晚上,還替人織毛衣,以獲取少得可憐的一點報酬,用以養家,並且為父親購買保命的草藥。

有一天,我去馬場領馬,哦,那是一年一度的馬術大賽在即,我奉命為定西侯陳彧選馬,忘了解釋一下,這個陳彧是現在定西侯陳為高的父親。

當時,我隻身來到徐慧所在的牧馬場,事有湊巧,馬棚的鑰匙在徐慧的身上,而徐慧為徐之恩配藥去了西涼鎮上,我便在徐之恩的稻草鋪就的病榻前守著。

望著那個清高無比的尚書大人,竟然落魄到這個樣子,我心中駭然,大概是因為我看上去較為實誠吧,徐之恩大人跟我談了很多他在朝廷的事情,他很健談。

在與徐大人的交談中,我才得知,徐之恩是得罪了當朝皇帝身旁的紅人禧妃,才遭遇大難的。讓我感到驚訝的是,盡管如此,瘦的皮包骨的徐大人依然是一副錚錚鐵骨,與世無爭的樣子,還一口一個罪臣愧對皇上,未能寫好大順史誌,留下了遺憾等等好多謙卑的話,直說得老淚縱橫。

說實在的,當時,我也備受感染,隻可惜,我隻是一個下人,雖然很是同情尚書大人,卻毫無辦法幫助這個落魄的尚書大人!

坐在尚書大人的病榻旁等了很久,卻遲遲不見徐慧回家的影子,這個時候,不光是我急了,徐之恩大人也心急如焚,他咳嗽著,費力地擔心地說道,怕是慧兒出事了吧?便懇求我,幫忙去西涼鎮上找找。

沒辦法,稍有為難的是我並沒有見過徐慧,但為了不讓他擔心,我隻好硬著頭皮趕緊驅馬往西涼鎮上趕去。

在西涼鎮通往牧馬場的路上,就看到一個女孩被幾個浪蕩漢子圍著,我也急著要去找徐慧,見路被這樣的人擋住了,十分惱火,便大吼一聲,衝了過去。

同情弱者是人的天性,我直接揮鞭抽打了幾個漢子,他們便掉頭來圍住我,從腰間抽出匕首,一起胡亂地揮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