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丁緩緊張地呼叫,正在幻想著忽然恢複了記憶的晏紫見了自己後,該是如何喜悅的情形呢,就被這一聲咋呼攪擾了,他趕忙將頭伸出往下一瞅,也不由得呆了。
“哈哈哈哈!”下麵船上,一個黑衣男子正押著晏紫,拿一把明晃晃的尖刀架在她的脖子上,嘻嘻哈哈地大笑著,旁邊還有幾個家夥做著下流不堪的動作,惹得晏紫閉著眼睛還在作嘔。
“他們是什麼人?怎麼如此囂張?這還是在守城的地盤上呢!就這般狂妄?”阿貴盯著柯寒,不解地問。
“我也不知道!”柯寒的頭腦在飛速的運轉,因為,他的確不知道下麵是誰在跟他對著幹,他在積極籌劃如何解救自己的“愛妃”。
“石子衡!”下麵船上的一個坐著的粗獷的漢子仰著頭,朝熱氣球上的柯寒大聲叫嚷著,“我知道你在上麵,嗬嗬,你他媽的是貴人多忘事,相必你早就忘了俺吧?”
柯寒再一次伸頭朝下看了一眼,很遺憾,他對那個粗魯的漢子還是沒有多大的印象,便回道:“抱歉,本尊從來不跟土匪打交道!”
“媽的!”那人火冒了,他一把將惶恐不安的並且有點懵懂的晏紫從那黑衣人的手中奪了過來。
開始時,晏紫無助無望地哭叫著,接著,就拚盡全力,撕、扯、拽、抓,使出渾身解數與那粗魯的漢子奮爭。
不一會兒,就聽見那個粗魯的漢子“啊”的一聲怪叫,然後,不停地甩動左手,很明顯,那家夥被晏紫咬傷手了。
那個粗獷的漢子轉著圈,拚命地甩著左手,接著,就抬起右手,“啪”的一聲,狠命地抽了晏紫一巴掌。
立刻,晏紫的半邊臉就紅腫了起來,她便撒潑,狠狠地罵道:“王八蛋,你敢打我?姑奶奶好歹也是定西侯的千金!是皇親國戚,你們竟敢這般對待皇室……”
“啪”,又是一聲脆響,隨後,就聽見那個粗獷的漢子回罵道,“三八,老子打的就是你!扛著皇室的大牌子壓人,哼,老子不吃這一套!也不看看定西侯那條老狗的德行?聽說我們是太子派來的,立馬就蔫了!”
“太子派來的?那麼,這事兒還真有點懸了?!”晏紫的剛剛恢複一點的記憶,經不住那貨的這般打擊,又有點糊塗了。
那廝抽打晏紫的這個動作,被丁緩看了個真真切切,就怒氣衝衝地罵那漢子:“雜種,慫貨,你他媽的欺負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找抽?”
可是,話音剛落,就聽見“嗖嗖”兩聲,有兩根箭飛速地竄了過來。
站在一旁的柯寒眼尖,他一把拽過丁緩,使其躲過連射的兩支羽箭,見這架勢,柯寒也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
“快撤!離開這裏!”柯寒不假思索、十分果斷地對阿貴師傅命令道。
丁緩和阿貴同時愣住了,他們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阿貴師傅瞪大眼睛,不解地看著柯寒,大聲道:“我們不能走!你真的就忍心把夫人扔下不管了嗎?”
“是的,我們不能丟下嫂子不管!”丁緩也大聲吼了起來,然後,就對阿貴道,“阿貴師傅,將熱氣球下降!”
阿貴果真就操縱著氣焰,慢慢地讓熱氣球下滑。
柯寒見狀,一把推開阿貴,將氣閥打開到最大,隻聽得氣焰發出刺耳的“嗤嗤”聲,瞬間,就將熱氣球吹上了高空。
就在熱氣球往上攀升的同時,又有兩支箭跟了過來,那兩支箭在丁緩剛剛站著的位置落下,好險!若不是柯寒及時抬高了氣球的高度,恐怕丁緩小命不保了。
依舊聽到下麵,漢子們猥瑣的嬉笑和晏紫驚恐地怒罵聲,柯寒捏緊拳頭,調過頭來,氣呼呼地對阿貴和丁緩嚷道:“你們不想活了?!”
知道是錯怪了柯寒,兩個專家級的重量型人物都沉默不語。
過了片刻,阿貴還是心有不甘地道:“可是,我們怎麼能夠眼睜睜地看著夫人備受折磨?”
柯寒的心中也是一陣酸楚,他隱含淚花,對阿貴和丁緩抱拳施禮,然後,還是堅定地對二位專家說道:“多謝你們對晏紫的關心,她所受的痛苦,我會讓那些狗雜碎加倍地償還的!倒是你們,千萬不能因為這是而受到一點點的傷害!……”
柯寒這一席話,讓丁緩和阿貴感動不已,繼而又追問柯寒:“老大,他們是太子派來的,到底什麼來頭?具體是為何事?這般粗魯不堪?”
柯寒對阿貴和丁緩說道:“他們就是衝我來的,我想起來了,看到剛才那個黑大個了嗎?他是被我趕出縣衙的人渣,可惜,我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因為,他是那個何師爺的人,他這是借機報複!至於這裏的關節,他又是如何到得宮廷裏當差的,我還真的搞不清,當然,我也不想搞得太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