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我們這就過去!對,我們正要去往‘東瀛紡工部’的辦事處,剛剛知道,他們關押了‘大生紡織場’的遠道而來的實習女工。”望著焦急萬分的英子,柯寒不放心地疑惑地問道,“可是,蔡署長又是怎麼回事?”。
“我和幹爹兩個人,聽說我們這裏的實習女工被東昌人帶走了,被帶到東瀛紡工部駐京都辦事處後,便一起急忙趕到辦事處,和那幫混蛋理論。幹爹被那東瀛武士打傷後,扣了起來,和那一群實習女工關在了一起,我是帶傷溜出來的……”英子斷斷續續地告訴柯寒和張嘉棟,眼神中充滿了期待和盼望。
“陳阿五!”柯寒眉頭緊鎖,雖然心中有很多的疑惑,卻還是調頭麵向陳阿五,大聲喊道。
陳阿五一愣,然後就惶恐而又疑惑地問道:“石大人,幹什麼?”
柯寒因為生氣而瞪圓了雙眼,緊盯著那個陳阿五,眼睛一眨不眨地吼道:“帶我去那個什麼鳥辦事處,我要去會一會那一幫醜鬼!”
陳阿五有些膽怯,囁嚅道:“這個,可能……”
柯寒抬起手臂就要甩那一巴掌,嚇得那陳阿五趕緊低頭,結結巴巴地應道:“我,我這就,就,帶你去,大人!”
柯寒一把拽住陳阿五,拖著就往外跑,然後,就麵對張嘉棟和英子以及裏裏外外一幹人等,嚷聲喊道:“你們在這照應好大理寺卿和這裏的一切,等我的好消息吧,我非得將那幫王八蛋趕出大順不可!若是膽敢在咱大順鬧騰?哼,便弄得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隨著柯寒的怒吼聲漸隱漸遠,再去看時,就不見了柯寒和那個陳阿五的背影,隻見馬蹄揚起的一片塵霧,彌漫開來,遮住了眾人的視線。
曾經和柯寒有過合作的張嘉棟抿嘴不語,他知道柯寒的脾性,明知道他這是一意孤行,也沒有一個人能阻攔他前行的腳步,便也由他去了,當下就讓人安頓好英子,隨後,也跨上馬背,“駕”的一聲長喝,飛奔著,追向柯寒。
……
“東瀛紡工部駐大順辦事處”的門口,在陳阿五的指認下,柯寒飛身下馬,兜起一腳,“哐”的一聲踢開院門。
冷不防,迎麵就“嗖嗖”飛來兩支弓箭,這座建築竟然還有機關?
柯寒將隨後跟來的陳阿五猛地往下一按,伸出右手一把抓住右邊的箭尾,隨手一擺箭尾,迅疾挑開另一支箭,同時將頭往下一低,順勢伏下身子趴在地上,然後將腳一抬,往上往後一勾,正好踢中隨之而來的第三支箭的箭羽,改變了弓箭的方向,趕緊再來一個就地滾,翻身往側後一滾,平躺在地,隨後,又將腳蹬在牆根上,再用力一轉身形,手往地上一撐,“呼”地一個“鯉魚打挺”站了起來。
柯寒小心地一閃,躲在院外的門旁,伸頭朝裏麵瞄了一眼,影壁後麵,左右兩側露出的兩棵高大的梧桐樹上,有兩把彎弓連著院門頭上的玄關,而正對著院門的影壁正上方,也裝著一把還在晃蕩的弓。
如此看來,這些便是用來對付陌生人的機關?也就是剛剛射來弓箭的那三把弓了?
見解除了機關,柯寒旋即閃身緊貼著影壁,挪步進了大院,回頭招手喊那陳阿五,卻不見了那廝的影蹤,不禁搖搖頭,獨自闖入大院,剛一抬頭,才發現,自己已經被一群武士圍在了大院中央。
“悠嘻!”幾個武士將柯寒團團圍住,還用拇指和食指將八字胡往兩邊一捋,怪裏怪氣地大聲叫著。
一幫家夥仿佛看到了難得一見的美食,滿足地吸了一口氣後,竟然紳士地都將右手往前一攤,對中間的那個武士做了一個“請”勢,意思就是讓他先來“用餐”。
中間的那個武士“嗚哇”一聲怪叫,就毫不客氣地衝向剛剛站定的柯寒,揮起拳頭,雨點般砸了過來,並且還用生硬的漢語嚷道:“你來受死了?!”
柯寒“哈哈”一笑,毫不在意地左右閃躲,卻並不動手,然後,瞅準了機會,猛地往下一蹲,將腿插進那貨的雙腿中間,忽然左右來回一個撥拉,頓時將那貨的重心打亂,便見那人身子一個下挫,就好像陷進了泥潭一般,直接跌坐在地,柯寒則抬腿,提起右腳,往那貨的腦門一踢,第一個武士便四仰八叉,敗下陣去。
一幫混蛋見了這陣勢,不由得一驚,緊跟著就衝過來兩個五大三粗的漢子,兩個人左右夾攻,同時飛踢過來。
站在當中的柯寒凝神靜氣,就在他們快要靠近的刹那,突地一個“旱地拔蔥”,騰空而起,便見那兩個混蛋,雙雙踢中對方小腹,然後,隻聽得“噗通”一聲,雙雙倒地。
那兩人還未站起身子,柯寒就直直地劈叉而下,雙腳的腳後跟就紮紮實實地壓在兩個仰麵朝上躺倒在地的怪物的襠部,同時聽得“哇啦”兩聲慘叫,隨後,便見那兩個混蛋臉型扭曲,痛苦地捂著襠部,兩腳亂蹬,像狗一樣的狂吠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