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景川做暈倒狀,正當我和北景川打鬧之際,Aime已經拖著個男生過來了。
“快過來,息息,美男子來了!”Aime一把推過那個目測身高1米8的男生。“去陪他練會兒。”
我退了一步,以免男生撞到我。然後抬頭看了看他,長得不錯,時下流行卻少見的帥男型,即使在這種地方也少見的尤物啊。一個字,帥;兩個字,真帥;三個字,特別帥。陳述句,是帥哥;感歎句,真是帥哥啊;疑問句,咋有這麼帥的哥呢?
得原諒我見了帥哥沒什麼修飾詞,我本來學習就不好。
我禮貌的揚起嘴角,“你好,我叫臣息息。“臣服”的“臣”,“息息相關”的“息息”。”
那個男生有些冷淡,百般不願意的樣子,壓根兒就沒看我一眼。
這時Aime跳過來揪著男生的耳朵,“你個白癡,美女都跟你說話了你裝什麼酷啊。”說完衝我詭異的笑。
“舒涵你混蛋啊!”男生擺脫掉Aime的手,真酷!很少有人這樣對Aime的。“舒涵”是Aime?丫丫的,這一舒服,有涵養的名字就被她給糟蹋了!
“舒揚你敢這樣說你老姐,啊?找揍……”Aime舉手又要打男生,卻被男生輕巧的躲過,於是姐弟大戰就在我身邊上演了。不過也說不上是姐弟大戰,隻是Aime一個人在那兒演獨角戲。她那個弟弟似乎很不給麵子,一直陰著臉,不理會Aime.絢麗的燈光下,他們跳動的倩影,讓我感覺自己很孤單,是啊,一瞬間的孤獨感。
迷離的城市裏,有多少像我一樣的人呢?我願意找個人陪我,並不是怕孤寂,而是希望他陪我安靜的走下去……
宋含玟為啥沒給我生個弟弟或妹妹呢?哥哥姐姐也行啊……
他們終於安靜下來。
“息息,你去陪我老弟練會兒。他溜冰很厲害的哦!”Aime說完就蹬著她的高跟鞋走掉了。“別忘了我交代的事兒。”隱約傳來。她那頭發一顛兒一顛兒挺風風火火的。
我回頭看了看舒揚,“等等我,我去換溜冰鞋。”
那家夥滿臉的不願意,冷著臉。不過我是不在意的,有錢賺就賺,管他高興不高興。反正下次見麵了誰也不認識誰。
換好鞋,他已經站在場地邊等我了。見我走過去,他伸出右手。
我也輕車熟路的拉上他的手。我十七歲,沒談過戀愛,卻拉過很多男生的手,醜的美的,對我來說都是一樣的——錢。
他的手很冷,在這樣的春季。拉著他的手,有種很寧靜的感覺。我想問他用的啥牌子的護手霜,質感咋恁好呢?可我沒敢問,感覺我一跟他說話就會被他的寒氣給凍住。
他溜冰的技術真的特好,我很久沒找到這樣的伴兒了。陪著他在旋轉、飛躍的人群中穿梭。心也跟著飛起來了。這讓我想起了爸爸教我溜冰時候的事了,那時候我摔了很多跤,可因為有爸爸的鼓勵,我都沒覺得痛。後來沒有爸爸了,我溜冰也不會摔跤了,可經常會感覺心髒生生的痛……
從始至終舒揚都沒用說一句話,我當然是始終掛著微笑。
陪他溜了大概半個小時吧,身旁還是如一的喧鬧。
他給了我100塊陪練費,沒說什麼話就走了。比起北景川,這家夥顯然是少了點兒紳士風度。
這樣的人多了,我也當然不會放在心上。然後那晚我又陪幾個人練了會兒,掙了600多塊錢。每次看到這麼多錢,我都會有種說不出的心情。
那是我自己掙的,我能養活我自己。所以我很好奇我為什麼不離開宋含玟自己生活。每次當我想離開的時候,就是怎麼也走不了,羈絆,就是這感覺。我好像已經離不開宋含玟的虐待了……嗬嗬。
之夏就總是說我拜金,我回她說,奶奶的小丫頭挺聰明的,我的願望是嫁給一印鈔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