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把眼光掃到我的胸前,“有什麼好看的?”
我沒有回答他,一腳把他踹出醫務室大門,然後“砰”的把門關上了。這個衣冠禽獸,人前一副君子樣,人後就是流氓樣。有一首歌兒叫什麼來著“披著羊皮的狼”。
剛把他踢出去,就有人在裏邊兒喊了,“輕點兒!還有沒有素質了?這是醫務室,不是殺豬場!”
我和之夏對望了一眼,天呐,醫務室的醫生都由天使躲落成魔鬼了?看來我們兩個還沒有墮落得那麼徹底。
走出來的那個中年婦女滿臉橫肉,穿著白大褂,看樣子國家的經濟真是發達了,連個醫務室的小醫生都趾高氣昂了哈。她掃了我一眼,“去把臉上的妝卸了,這樣我怎麼給你上藥?髒不髒啊……”
媽的,什麼態度?老娘看病又不是不給錢,“給我個創可貼。”
“你的臉不上藥會留下疤痕的,要什麼創可貼?”那女的還是那麼不屑的語氣,她還真當她是白衣天使了?真是的,以前都沒發現學校居然還有這號人物。
“你聾了?創……可……貼!”之夏站在我身後,一隻腳搭在椅子上,不耐煩的衝著那中年婦女喊著。
那女的立馬扔出一盒創可貼,灰溜溜的進了內屋,把門關了。
出了醫務室,感覺心情大好,“之夏,你看剛才那老娘們兒被你嚇得……”
“那是……這樣的人就會欺負看起來善良的人。”之夏估計是想誇自己善良的,結果一想不對,這不是在間接誇我麼?
“得了。去洗手間把臉上的裝卸了吧,貼個創可貼。晚上回家再上藥。”我真怕留下個什麼疤,那樣肯定特醜。
我貼好創可貼,看著鏡子裏的自己像個海盜。女海盜……
之夏不停的誇我真帥,如果我是男的,她就非我不嫁了。
剛走到教室門口,班主任就黑著臉,“臣息息,過來一趟辦公室!”那樣子,恨不得把我連皮兒生吞了。
我可真夠倒黴的,出門沒看黃曆吧!辦公室爭取保持每天進一次就夠了,今天才過去半天,就要第二次進辦公室了。之夏做了個加油的手勢,然後扭進了教室。
雖然對進辦公室已經********了,也不會感覺害怕。可是每次當我邁進辦公室的門,就會突然覺得有些對不起班主任。
走進辦公室,我就頓悟了——淩小序正一臉看好戲的表情坐在辦公室的椅子上。旁邊還坐著個中年男人。
我突然有點兒佩服淩小序,就這麼點兒屁事兒,至於驚動這麼多人嘛?還真是幼稚的可以。奶奶的,又不是上幼稚園!不過,就算把校長叫過來,我也不怕。
“息息,你中午打淩小序了?”班主任壓製著憤怒,大有“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我早說過了,我就是塊兒爛鐵,最多也就成一堆鐵屑,不會成鋼的。除非回爐重造。
“老師,您弄錯了。是我和淩小序打架了,而不是我打淩小序了。”我還是輕描淡寫的解釋了一下。
老師大概也看到了我臉上的創可貼,“疼嗎?”
我還沒來得及說什麼,那個坐在淩小序身邊的男人就開口了,“老師,我女兒一向聽話懂事,怎麼會去打架?這個女生……一看就知道是她打我女兒。”
我回頭瞟了他一眼,冷哼了一聲。
“淩先生,你放心,我學生的事兒,我會公正處理的。”班主任不卑不亢的對淩小序的父親點點頭。我覺得班主任還是挺漂亮的,嘿嘿!女將軍。很久之後我才知道淩小序他爸爸也是一號兒大人物呢,那天剛好來學校辦事,看見他淒慘的女兒……
“胡老師!我希望你能公正處理,別忘了我對這個學校投資不少……”
其他在辦公室午休的老師已經開始對淩小序的父親端茶倒水了,還有其他老師對我冷言冷語,諷刺之意表現得無一遺漏。
班主任也沒有理會,“息息,你說說,怎麼回事兒?”
“對不起老師,是我的錯。”本來還真是我挑起來的,再說那個淩小序的樣子還真不像是能和我打架的。
我不打架誰打架?所以幹脆早點兒解決完了溜回去。
最後老師要我向淩小序道歉。我真******憋屈的慌,憑什麼要我道歉?感受著那些老師奚落的目光。我頭也不回地走掉了。
還能隱約聽到淩小序說,“老師,沒關係,我不怪她。”的聲音。
真恨不得抽她兩個耳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