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氣悶地嗯了一聲,不再說話。死舒揚,臭舒揚!沒風度的家夥!
單車停到家門口,我準備開門……靠,鑰匙又落家裏了!這已經是第十二次沒帶鑰匙了!“喂,鑰匙拿過來!”
“哈哈,你又忘帶了?都說你該去醫院看看腦子了……還不信。”他笑得特大聲,讓我有一種買根兒繡花針縫住他的嘴的衝動!
我從他手裏搶過鑰匙,“我腦子正常得很!誰叫你每天早上都催我上學。”
“是誰每天賴床,我都叫半個小時了才起床!”他似乎特別高興,“好啦,回去放好書包來家裏吃飯吧!吃完飯好好給你列個暑假計劃表。”
“要死啦!放暑假都不放過我!”我用力踢開門,卻把我痛得……自作孽不可活。
把書包扔下後,我就在房間裏叫開了,“我怎麼這麼命苦啊!討厭,討厭!舒揚我恨你!恨死你啦!非常非常恨!”
“我又做什麼對不起你的事兒了?”他的聲音從天而降。
嚇死我了,我立馬伸手捂住嘴,他不是回家了麼?我……“沒事兒就不準我抱怨抱怨啊?你成天這麼壓迫我,我都快成你的實驗工具了!拿那些你發明的學習方法往我身上實驗,早晚我會變成神經病的!”
“準了!抱怨吧……你已經離神經病不遠了。”
我徹底想哭了,學會了他的壞習慣,伸出手發泄般地揉他的頭發。毀了他的發型,下次再毀容!“簡直是惡魔!”
“吃飯去啦。”他一手摟過我的肩,興致昂揚的哼著歌兒。
不知是我以前對他理解錯誤還是他後來變了,我發覺他一點兒也不“冷”,看到美女就比三月的迎春花兒還燦爛;他也根本沒有不喜歡說話,據說他代表槐山一中參加全市高中生辯論比賽已經進入前三強了,更可惡的是,他經常罵我!
補課的最後一天,老師基本上沒講什麼課,就是囑咐我們放假在家要努力學習,調整心態,為一個月後的高三全力以赴。下午不上課,因為住讀生要回宿舍大掃除,收拾東西回家。班裏的同學都十分高興地叫喊著回家的回家,回宿舍的回宿舍,就我一個人,鬱悶!明天就是我的生日了……可那個死舒揚居然根本就不知道!我好幾次試圖跟他說,他都岔開別的話題了。
“息息,出去逛街吧!”扶瑤少有的熱情,她可是一個對逛街不甚感興趣的人。
“你們不是要回宿舍大掃除麼?”我現在也沒有逛街的欲望,我鬱悶還來不及呢。
鐺鐺一把過來拉過我,“哎呀,大掃除交給別人就行了!走走走,逛街去!”她不急著回家嗎?我已經聽她哭過N次說她想媽媽了。她家在一個縣城裏,富甲一城呢!
舍命陪她們啦,反正這次放暑假要分開一個月,說不定到時候想見她們還見不著呢。“不要拉我呀,我自己知道走!看你這架勢,還以為你要搶親呢!”
鐺鐺觸電似的甩開了我,“搶親也不搶你呀!你男朋友還不殺了我呀!”
“別給我提他,誰再提他,格殺勿論!”我咬牙切齒地擠出一句話。
扶瑤和鐺鐺都不顧形象的捧腹大笑,“喲,連讓我們提一下都不讓!怎麼這麼愛吃醋呢?息息變成醋壇子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