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你看到有人欺負她會氣得想殺了那個人一樣,舒揚維護我的心情你不會不知道。”我真想不出舒揚會對劉雅冉做出什麼,那晚的情況,我自己都不想去回憶,更何況他?他會留著劉雅冉讓噩夢再演?
何寂這次沒有苦苦哀求,而是平靜地出奇,“她和我一樣,從小沒有爸爸媽媽。那種想哭卻沒有肩膀依靠的感覺,在半夜也會讓人痛得死去活來;我說過,你哭的時候讓人想保護,她哭的時候,我也願意保護……對不起,讓你為難了。”
“值嗎?”如果他十分肯定的點頭,我一定毫不猶豫放過她。
“息息,舒揚也曾傷害過你,可你有想過值不值嗎?”
“我知道了。”我關上門,揚起嘴角,真是一個搞笑的世界!一個十六七歲的小朋友談起愛情來讓人自愧不如,他這不叫早戀,叫早熟吧!
舒揚拉著我的手放在他的衣兜兒,“我正準備打電話叫何寂把你從三樓直接丟下來,你幹什麼啦,讓我一個人在這兒風吹雨打!”
“從三樓丟下來?你當丟垃圾……”我話音剛落,果然有一袋垃圾和我擦肩而過,而且據我事後觀察,應該是從十二樓丟下來的,媽的,也不怕出人命!做好事兒的人一個沒遇到,隨便丟垃圾、讓小狗兒在樓底下尿尿的人倒是成群結夥兒的。話說那個樓道的燈,我就沒見它亮過,咋沒個好心人修一下?
“你有當預言家的潛質!”
我踢了他一腳,“你稍微關心一下我是否被砸到……那個,劉雅冉,你準備……”
“這個你不用管!”他剛才還是笑著的,聽了我的話,臉一下子就陰了,比西伯利亞寒流來得還快!“居然有那麼狠毒的女生。”
“放過她吧。”我輕歎一聲,我是很想殺了她,可誰叫何寂那麼在乎她?我覺得我越來越像個善良的人,變得不那麼“嫉惡如仇”了。
“不可能。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他伸手摸摸我的短發,“高二那會兒,你和人家打架的時候,可見你都不要命的打呢!”
“好女不提當年勇!你沒覺得我現在很善良嗎?嘿嘿……”我握緊他的手,說我善良吧!
他根本就不理我。
“私人門診?去裏邊兒買點兒藥算了……”他說著就要把我往裏拉。
“不去!這家診所一看就不吉利!我從來不去這家診所的。”
舒揚莫名其妙的看著我,“不吉利?哈哈,這種話也能從你嘴裏蹦出來?息息,你的變化也真夠大的,讓我都對你刮目相看了。”
“你看那主治醫生的名字,“溫益”,一聽就是“瘟疫”,現在流行感冒。我才不敢去他那兒呢。”我想,要是以後我給誰起名字,一定不起這樣的。
舒揚已經笑得爬到我肩上了,“好,卻別地兒吧。”
“剛才咱倆還有話沒說完呢。劉雅冉,你就放過她算了。”
“我一想到她那麼對你,我就不能放過她,息息,你怎麼就不能理解我的心情?我現在內疚自責的要死,你還非要為她求情。”舒揚懊惱地伸手抱著我的腦袋,“現在就跟我走吧,別呆在哈爾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