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小揚揚,怎麼搞的?”我姐舒涵明知故問,真正想掐死她,每次我和媽媽吵架她都在一邊兒看好戲,雖然我知道以她和她媽媽的立場不好說什麼,可私底下不該慰問受傷的孩子嗎?
她看我不理她,又問,“你去非洲旅遊剛回來?怎麼一張臉這麼黑?”
我收拾著我的CD和衣服,“我要搬出去住,你別攔我。”
“我沒打算攔你,嘿嘿!”她特興奮地幫我把行李打包,“我早就想和你調房間了,現在你離家出走,我直接搬上來……”
“你敢搬進來,看我不殺了你!”
“好啦……對老姐溫柔點兒!否則,我可不保證我會不會欺負將來的弟妹。”她似乎每次都拿這句話威脅我,不過沒什麼效果(貌似我也沒有對她不溫柔),“現在有女朋友麼?”
“嗯,沒有吧。”我想淩小序應該不算女朋友。我跟她,隻是比跟別的女生多了些相處的時間而已。
沒想到舒涵二話不說就把一張CD向我扔來,“什麼屁話!有就有,沒有就沒有,啥叫“沒有吧”?”激動啥勁兒啊?真不知道老爸為什麼給她起個那麼有“內涵”的名字,看來完全辜負了老爸的希望,舒涵八竿子也和“內涵”打不到一塊兒。
“沒有就是啦!”
“這還差不多!”
那晚我是第一次到Yoola的酒吧唱歌。我剛到,就被舒涵拉過去一個女生旁邊兒,我特厭惡那女生的濃妝和十分不合年齡的裝扮,幸好淩小序不那樣兒,不然我早忍受不了了。
舒涵還真挺沒品的,和這種女生來往。
“快過來,息息,美男子來了!”舒涵一把把我推到那個女生麵前,笑得特別欠揍的說,“去陪他練會兒。”
“你好,我叫臣息息。“臣服”的“臣”,“息息相關”的“息息”。”她笑起來很純真的樣子,更和臉上的濃妝不搭調兒,不知道她是真的審美觀有問題還是……她的聲音聽起來很舒服,不像淩小序,每天裝得那麼“甜美”,她說得不累,我都要膩死了。不過,繞了半天,我終於繞到了重點——臣息息!她就是莫非念叨了快兩年的女生?
我和舒涵混戰了一會兒,搞得我挺心煩。
“息息,你去陪我老弟練會兒。他溜冰很厲害的哦!”舒涵對那個女生說完,就走掉了,又退回兩步說,“別忘了我交代的事兒。”
她陪我溜冰,拉著我的手,一直麵帶微笑。我一直處於胡思亂想狀態。當然了,雖然是無意識的,我已經在腦海裏根據莫非的描述勾勒了M次“臣息息”的模樣,但真人和莫非的屁話還真是有一定差距的。我覺得我有些白癡了,我像遇到了一個久別重逢的故人,想說點兒什麼,又無從說起……後來我很懊惱,扔給了她100塊陪練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