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生日我要不要回槐山去幫他慶祝?舒媽媽和宋含玟不在家,如果他一個人過生日,會不會很孤單?二十歲是個特殊的生日吧……
手機響了,拿出手機,是一個陌生的號碼,我按了通話鍵,“你好!”
“你好,臣息息,告訴你,我不是很好。”電話聽筒裏傳來劉雅冉十分不友好帶著挑戰的聲音,本來我是想掛了電話,沒空聽她窮得瑟,她在我掛電話前一秒又開口,說,“過來找我吧,嗯?給你看一樣東西……”
“對不起,沒興趣!”
“沒興趣嗎?還是……你怕了?哈哈,臣息息也不過是隻披著狼皮的待宰羔羊,裝得像隻戰鬥機。不來你會後悔的。”她似乎篤定我一定會去。
我也真被她激怒了,“你在哪兒?最好別玩兒什麼花樣,真******想早點兒解決了你!誰會是待宰的羔羊,時間會證明給我們看。”
“時間不會證明給你看,我會證明給你看。我要陪你好好玩兒玩兒,遊戲名字叫什麼呢?就叫,我要你死,死無葬身之地!”說完她肆無忌憚的笑了,讓人毛骨悚然。
我掛了電話,摸了摸長長了些的頭發。近一個月劉雅冉都沒什麼動靜,我以為她死了,沒想到還活得好好兒的。我是不想惹些是非,可她偏偏要找事。不管她玩兒什麼,現在,我決定,都要陪她玩兒下去!
我對著鏡子失神半天。最後穿上******露背裝,化了久違的濃妝,高跟兒鞋。我覺得在劉雅冉麵前裝得太純會讓我我所遁形。我不知道她叫我去她那兒有什麼企圖,但我不能退卻,我要一次解決我和她的問題。我不知道為什麼她那麼討厭我……
劉雅冉住的地方離我租的房子並不是很近,可我沒有打車,慢慢走過去了。
四月哈爾濱的路邊開滿了丁香,美得像一場夢。我常想,為什麼人不可以像花一樣豔麗盛放華麗收尾?忽然想起槐山的槐花,也是這個時節開花。淡淡的清香。騎著單車在紛飛的花海中,如果還有一個陪在身邊的人……很後悔上學的時候從來沒有想過原來槐花也是美的。
劉雅冉為我打開門,穿著拖鞋的她,讓我有俯視的優越感。她那麼討厭我,卻可以對我笑得燦爛,這是我做不到的,討厭就是討厭,看都不想看一眼,而她居然對我笑!
“你讓我等了兩個小時。”她晃晃手中的手機,又打量了我一番,“我看到了兩年前的臣息息。有沒有人說過你真的不適合純情?”
我跟著她進了房間,“有什麼事,說吧。”我很想對她笑,可我真的笑不出來。
“陪我看會兒電視劇?”她打開電視機,似乎沒有要和我說找我來的目的的意思,“其實我們也可以很友好的一起看電視玩遊戲不是麼?到底是什麼讓我們這樣呢?”
我閉上眼,靠在沙發上,猜不透她到底想幹什麼。當一個人猜不透敵人的想法時,她會感覺恐懼。此刻的我,沒有那麼恐懼,意外地從她的話裏聽出了不該屬於她的無奈。
“很佩服你能這麼冷靜地聽我講話,你是除了何寂外,聽我說這麼多話的人。”她把遙控器扔到茶幾上,發出清脆的響聲,明顯帶著怨氣,真是個沉不住氣的人。如果是在高中,聽到她這麼囂張的話,我一定和她沒完,可是經過了那麼多,我發現,打架罵人不過是一種無知的表現,很幼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