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很笨嗎?”他無奈地歎氣,從我身上支起身,準備站起來,“從我認識你以來,你一直都很傻呢,知道我說的什麼麼?你就答應……”
我伸手環住他即將離去的腰,他失措的重新壓在了我身上,“息息,別玩兒了,睡覺吧!禮物先留著吧,以後再送給我……”
我狠下心,閉上眼吻上他的唇,然後扶起他的臉,“舒揚,我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是真的願意把我送給你哦,你不是說我們會一輩子在一起嗎?”
“息息……”
他是那麼詫異,那麼不解那麼滿足。“你不會後悔嗎?”
“你會讓我後悔嗎?”
在他二十歲那個夜晚,我把自己送給了那麼小心翼翼的他,打著的目的卻是要離開他。我是個狠心的人,隻能短暫的忘記即將離去的事實,去用心體味他隻對我有的溫柔。
舒揚,我愛你。
息息,我愛你。這是他說的……
如果生活是一片沉寂的死海,那麼有他在的時候,世界都在逆流。回溯到那個相識的夏天,然後說,我們永遠不變……
我想我一定是在他目不轉睛的注視下醒來的。
“喂,看什麼啦!攪得我覺都睡不好。”我瞪大眼睛看了半天我臉上方的那雙藏著整個世界的眼,突然想起了什麼。伸手揮開了他的臉,“讓開!”
“你好久沒這麼凶了。”舒揚很不怕死地拍拍我的臉,“要吃什麼早飯嗎?我去做。”
“你走開!我不吃飯!”我扯過被子把腦袋蓋住,感覺特別扭,也特難受。
“嗯?不吃飯嗎?說實話,你太瘦了,要多吃點兒才對,不然咱媽會說我欺負你的……”他說完還扯開了我腦袋上的被子,“息息,我記得你以前從來不臉紅的……”
他還沒說完,我氣急敗壞地一腳把他踢下了床,“別說了!吃飯!”
上午九點五十三分,還係著圍裙在廚房做飯的他,被一個電話叫回了槐山。所以他回槐山了,說公司有個重要的會議。我鬆了一口氣,把他送走了。要我當麵對他講分手,還真是需要很大的勇氣呢。過段時間電話裏告訴他……
我把切好的黃瓜片裝到盤子裏,坐到客廳的沙發上,一片一片的吃著,沒什麼味道,還有些苦苦的。我很想知道自己在幹什麼,可是腦子一片空白。
一個黑影擋在了我的麵前,酒的味道。是莫非,跌跌撞撞地撐著茶幾,俯視著我,“息息,你這是在幹什麼?”然後一下重心不穩倒進了沙發。
“你喝酒了?又遇到什麼感情糾葛了呢?是不是覺得越喝越難過呢?”我繼續把黃瓜片往嘴裏塞,混合著空氣中的刺鼻酒味。
他一把搶過我的盤子,沒拿穩掉到地板,陶瓷碎片濺得很遠。
我起身,要去找笤帚打掃。我必須得找點兒事幹。莫非拉住了我的手,用力讓我再次跌坐到了沙發,倒在了他身上。他把頭埋在我的長發裏,似乎睡著了。我坐著,沒有動,也不想動。
他突然推開我,站起身,“你知道嗎,你渾身上下全是他的味道,讓我沒有安全感……嗬嗬,舒揚呢?他走了嗎……我喝了一夜酒,都沒醉,下次不去那個酒吧了。息息,你去樓下幫我買一打啤酒回來?給跑路費哦……”說完,他又神經兮兮地拉開門準備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