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咋還是這個樣子呀?我手機丟了也該安慰安慰我吧!”
我還是沉默算了,就她丟手機這速度,我要安慰她,誰安慰我幹燥的嗓子?
“等著我,好久沒見我可愛的幹女兒啦。咱一起去幼兒園接她吧……我找你有事兒。”她說完劈裏啪啦的肯定又在虐待零食了。死性不改,吃了多少年了,也沒吃出個啥病來。
“有什麼事兒電話裏說吧,我可不想寶寶小小年紀就被你荼毒了!”想想這妮子看到帥哥流口水,那簡直隻能用“飛流直下三千尺”來形容了;看到美食就忍不住買;看到路邊的流浪人士從來不會給錢,還教育寶寶說,這些人其實該自食其力的,千萬不要可憐他們……我家寶寶本來就遺傳舒揚不太善良的稟性,現在被她幹媽一教育,可真是成了個小惡魔了。
“她很喜歡我呢,你這個當媽媽的吃醋了?哎呀,不廢話啦,親愛的,我馬上就到啦。”說完,她掛了電話,看樣子,她今天一定是中大獎了,不然怎麼這麼高興。我記得她高中時候吃十塊錢一袋兒的零食,中了個兩毛錢的刮刮卡,就高興得死去活來。
其實,她似乎從來都沒有不高興過呢,有個陪她耍瘋的藍辰宇,她怎麼會難過?
工作台上亂七八糟的,看著就頭疼!宋含玟非逼著我去她公司幫忙,說實在不行把工作室關門算了。我說,還是算了吧,我寧願累點兒。這個工作室對我,很有意義。工作室到處掛著寶寶的巨幅照片,任誰看了都忍不住進來參觀參觀。
工作台上有一本相冊,裏麵全是舒揚的照片。我可以在這麼多年後,在離開他後赤裸裸地想他,表達我愛他,給我自己看。宋含玟每次來工作室看到相冊,都會對我唉聲歎氣,說我和她不愧是母女,連命運的紋路都那麼相似。
要不怎麼說我是她女兒呢?
鐺鐺開車和我一起去了寶寶在幼兒園,離放學還有一會兒時間。
“還是幼兒園純潔呀,在社會上混了好些年,身心疲憊!”鐺鐺大咧的形象和她偽裝到底的淑女裝完全不符。
“整天和藍辰宇進行什麼不正當的勾當才身心疲憊吧!”我和她在幼兒園滑梯旁的階梯站著,看著幼兒園牆壁上可愛的小白兔、大熊貓壁畫,我們真的長大了,是不折不扣的大人。
“哈哈……不要嫉妒,嫉妒會讓女人變醜的。”她肆無忌憚地嘲笑我,然後特奇怪地看著我,“息息,別等你的舒揚了,找個人嫁了吧!”
“滾!誰在等他?我當時離開他就沒打算等他。”我好久沒有發揮我的“臣氏旋風腿”了,一腳踢過去,被她躲開了。
“還不承認,我一看你的眼睛就知道你心裏在預謀什麼,不然我早就死在你的魔腳下了。現在我看你眼裏就寫滿了舒揚……”
我沉下臉,不想聽到這種玩笑,“別給我提他了,這五年來,我都快忘記他了。”我早就告訴過鐺鐺我離開舒揚的原因,她聽完後什麼都沒說,隻是抱著我靜默了很久。
“你這是何苦呢?這麼多年過去了,劉雅冉的事兒已經是隔世,你為何寂犧牲了那麼多,值得麼?”鐺鐺少有的壓抑語氣,心痛不言而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