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國,宗元84年間,天下動蕩,政權腐敗,百姓流離失所,苦不堪言。得聖旨戰守邊疆的卓程遠,卓大將軍,與外戚依蘭‘結黨營私’,自立政權,而後不就打入京城,宗元帝見大勢已去,帶著自己的一大群老婆妃子紛紛從皇宮後門逃走,最後在冀鸞山上自刎而死……”“然後呢,然後呢姐姐告訴我,快點兒!”“哎呦,我的親祖宗,我都講了二百三十多遍了吧?結尾你不早就知道了嗎,還這麼問?”“不要,我要聽,快說快說,姐姐……”“好好好,我說。”
“宗元帝死後,他的後宮妃子也全都殉……情了,幾百個女人為一個男人,真是有情有義!”心中無盡的感歎。“後來,依蘭稱帝,統一天下,卻因疾病纏身,二十幾就早早死去了。卓程遠繼承了皇位。改國號為‘昭’,但是一介武夫,如何鎮壓朝廷?天下也就暗自波流湧動,在昭帝五十多時,夢見依蘭,他說他原本是鎮守南天門的將軍,犯了錯到人間去渡劫,現在回來了。昭帝的大限已到但作為兄弟,也會和天帝說情,讓他做個鬼仙。第二天,昭帝一病不起,不久就去世了。”
“講完了,小鬼,不許再問我問題!”我佯裝生氣的對著小東西說,“哎呀,你也不過比我早一個時辰落草,裝什麼嘛……”“嘿,你個小東西,敢這麼說你姐,該打!”
“你打不著,打不著……”小東西衝我做了一個鬼臉,拍著屁股就跑了。我笑著去追他。我叫楚茜,我和弟弟楚暮雖出生在像宗元年間一樣的世界裏,但這肅城卻安安靜靜的,如同太平盛世一般。那是因為嘛,有一個父母官,也就是我們的爹爹楚雲飛。
今天是我和弟弟的生辰,爹爹和娘親卻去置辦別的事情了,今年的生辰,免不了要我們倆過了。
跑到後院,我倆在就氣喘籲籲的了,這後院大多都種著菜,可不知什麼時候,竟長出了一大株的石榴,並且一年四季總是含苞待放的模樣。這一長,就長了一兩年,若不是我在一本書上見過,也許我還真不知什麼是石榴。因為這世上石榴本不多見,而如今我家後院菜園兒裏竟突然冒出一大株石榴,怎能不新奇?
但是,最近這幾年,周邊城池的戰亂特別多,哪裏的打敗仗啦,哪裏的城主棄城投敵啦,反正有很多,卻沒有一個好消息的。再加上爹爹的名聲很大,所以許多的流民都到這肅城避難或希望能給口飯吃。我爹爹也是來者不拒,每當又有遊民來城裏時,總會引起一陣的恐慌,什麼大昭國是不是保不住啦,這肅城會不會也要人走城空啊之類的。其實,大昭國一定會完的,這是曆史更替的一個變化,隻是人們不願受重建國家的辛苦而已。
當然,這隻是我個人想法,從小,我爹爹說我和其他孩子不同,我也確實和別的孩子不同,當他們還在咿呀學語時,我已早早會背《三字經》和《老子》之類的書了。我天生有著和大人一樣的心理,一位老道士說,我天生有一情劫,隻要渡過去,就能“飛上枝頭當鳳凰”,若渡不過去,就會萬劫不複。但是爹爹從不信這個,我爹爹本來是對我也是期望重大。因為,在大昭國境內的城主,可以在“下崗”前推薦出適合的下一任城主,並且因為大昭國有過女帝的曆史,所以對男女性別並不是很注重。
這些天又有遊民進城了,家裏省吃儉用所剩的錢全都用來給老百姓們買糧食了。爹爹每天忙裏忙外的,家也是會的越來越少。娘親也是,娘親是苦人家出身,自是懂得苦人的難處,對爹爹做的事也是能多幫就不少幫。哪裏還會有時間看什麼石榴?
“別瞎跑,一會兒先生該來了,如是看到咱們這樣頑皮,準定又要向爹爹娘親告狀了。”我提醒小東西。正眼一瞧,見他吃驚的指著牆角的一處,我順著小東西手指指的方向望去,隻見一個二十歲左右的男子,一身素色,頭發簡單的捆了起來,一雙桃花眼正溫情的望著那棵石榴樹。一顰一笑,都可使身邊那妖嬈嫵媚的桃花瞬間自愧不如。我大吃一驚,他不是我們的先生,門也都沒有開著,我家連狗洞都沒有,他是怎麼進來的?我警惕的把小東西護到身後,那男人好像有所察覺,回過身來,與我的眼睛對視,那一刻我竟有一種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和安全感。他見到我,竟向我拘了一禮,這人真怪,一個大男人竟會給我們小孩子拘禮,“你是誰?怎麼進這院子的?”